噗通一声,这三人齐刷刷的跪了下来,磕头如捣蒜。
“殿下饶命啊!殿下饶命,这都是徐先生的吩咐,徐先生拿着鲁王的令牌,我们也不敢不从啊。殿下饶命啊!”
“嗯?!”
李镇和李长悲挑了挑眉,两人互相对视一眼。
他们这下算是听明白了,这摆明了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李昱。能这么做的也就是老三和老五那两个家伙了。
李镇只是感慨自己还是小看了李浩,这家伙居然连这种小吏都会收拢,倒是有些门道。
“走,去看看赵侍郎的尸体。”
赵侍郎的尸体已经被抬到了验尸房,赵侍郎的尸体平放在验尸桌上,嘴角渗出的黑血已经凝固。
李长悲找来了一名仵作验尸。
“启禀殿下,此人绝非咬舌自尽,而是在死后才将舌头割了下来,死因是服毒。”
……
皇帝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:"所以,赵侍郎是畏罪自尽?"
跪在下首的两位皇子沉默不语。李镇余光瞥见李昱袖口在微微发抖——这位二哥竟然慌了?
李镇额头触地:"儿臣失职。"
“说吧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惠安帝冷冷的看着他。
“额……”
李镇有些迟疑,毕竟有些话不能由他来说,于是抬头看向自己的父皇,道:“父皇,人证此时就在殿外,要不然还是让他们向父皇禀报吧。”
惠安帝眼中寒光一闪,微微颔首:"宣。"
殿门缓缓大开,大理寺地牢里的狱卒和看门的以及仵作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。
殿内烛火摇曳,将几位证人的影子拉得老长,几人第一次见到皇帝,身体止不住的颤抖,抖如筛糠。
“陛下,臣……草民……小的是大理寺地牢的仵作…”
“叩见陛下,小的是大理寺地牢的班头…”
“…”
一众人将在大理寺地牢的事情说了一遍,所有的证人都指向了跪在一旁的二皇子李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