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笛儿。”
姜笛儿回眸望过去,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转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。
“……有兴趣听我讲一些事吗?”
薄越问。
他依旧站在原地,身姿如玉。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其实已经迈出了一步。
实际上,或许在更早的时候,在医院他借“我有一个朋友”为开头提起母亲时,这一步就已经迈出去了,只是此刻才真正落地。
姜笛儿的眼睛因为他的话而亮起来,比冷白的灯光有温度多了,她笑着回:
“只要你愿意。”
只要你愿意讲,我什么都愿意听。
十五分钟后,室外花园中心的凉亭里多了两个人。
凉亭四角挂着灯,此刻是亮着的,透出昏黄的光。
凉亭里,姜笛儿和薄越对坐着,两人中间的石质圆桌上也摆了一盏灯,设计偏古风,尤为好看。
“这灯和这花园好配啊,里面点的还是蜡烛……”
姜笛儿的手抚过长长的木质灯柄,上面雕着一朵朵花,雅致又精致。
薄越的目光落在她被烛火映得越发显得白嫩的指尖上,声音舒缓地开口:
“这是我奶奶在拍卖会上一眼看中的,拍下来花了两百一十万。凉亭四角挂着的灯是根据这盏古董灯仿制的现代货。”
姜笛儿:“……”
姜笛儿的手顿时就收回来了。
不是,两百多万的古董灯就这么随便地放在这凉亭里吗?!
姜笛儿感觉嗓子有些发干,她清了清嗓子,还是没忍住问:
“……不怕被偷吗?”
这句话成功逗笑了薄越,他摇头道:
“谁敢偷?”
姜笛儿想起这边的安保布防,点头道:
“也是。”
薄越又道:
“何况这灯也不贵,只是胜在配这处花园。”
姜笛儿:“……”
两百多万的灯还不贵吗?!
对不起,是我眼界太小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