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?”
“因为我见过……”
薄越说着,放轻了语气,靠近姜笛儿,呼吸落在她耳边,像是长出了一朵蒲公英。
“我爷爷就是如此。”
姜笛儿瞪大了眼,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。
这就是豪门内部的暗流汹涌,哦不,惊涛骇浪吗?
这种事是可以告诉她的吗?
薄越退后一步,站直身体,见她这反应,觉得实在可爱,下意识想笑,也确实笑了。
他低头喝了一口红酒,又道:
“我爷爷——我并不想称呼他为‘爷爷’,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,他是入赘的,但在入赘前在外面就有女人和儿子,心里一直打着等我外曾祖父死后好继承巨额财产。
在那个年代,他觉得他是个男的,就是薄家唯一能支撑门庭的,虽然他是入赘的,但所有财产都应该是他的,奶奶哪怕知道了他外面的事也会忍气吞声——他把自己这个男性想得太厉害,又太瞧不起女性了。
最后的结果,是他应得的报应。”
姜笛儿听完,又想起之前薄越和薄老夫人的对话,这下彻底懂了。
“薄奶奶因为你爷爷的缘故所以所有晚辈冷淡,而你和薄奶奶把这些事说开了,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,所以薄奶奶决定喜欢你了。”
薄越称赞了一声:
“聪明。”
姜笛儿知道这声“聪明”是过誉了,但被喜欢的人这么说,到底是开心的,便忍不住笑起来。
她低头喝了一口红酒,正好奇薄老夫人怎么还没有在旋转楼梯上露面,就又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。
“薄越。”
一位相貌儒雅,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,他一身西装革履,气质不俗。
薄越扭头望过去,看到来人时,半点惊讶都没有露出来,礼貌地点了一下头:
“宁叔叔。”
宁鹤笑了一下,视线转向姜笛儿,明知故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