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瑷转身走回到洗手池那边重新洗了一下手,动作非常斯文,仪态特别好,
洗完后,宁瑷抬头对着镜子缓缓勾起唇角,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开心的笑。
紧接着,宁瑷关上了水龙头,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方才装布的包,再度走回到了清醒的尹酒和已经不清醒了的姜笛儿身前。
然后她微微蹲下身体,按照计划将姜笛儿的手搭到了自己的肩膀上,并且以眼神示意还没反应的尹酒和她做同样的动作:
“愣着干嘛?帮忙将她带到走廊上啊!”
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嫌恶,仿佛在指挥一个奴隶。
然而尹酒不敢不听,她的把柄还在宁瑷手里握着,她要是没做好,以宁瑷的性子,会立刻就将她拉皮条的事弄得全网皆知。
宁攸武站在走廊上,手心里已经满是汗了,他无数次想要转身就走,但一想到宁瑷疯狂狠戾的眼神,又不敢了。
宁攸武感觉度秒如年,不知过去了多久,终于看到了姜笛儿、宁瑷和尹酒的身影。
如果不是他知道实情,此刻看过去会以为姜笛儿只是喝醉了无法走路,而被宁瑷和尹酒左右扶着,完全想不到姜笛儿并非合作,而是几乎昏迷的状态。
宁攸武硬着头皮上前,先看了一眼姜笛儿,然后看向宁瑷,却一时没有其他的动作。
宁瑷从小到大没干过一点儿力气活,此刻不过半扶半扛了姜笛儿一会儿,已经累得不行,不耐烦地瞪向宁攸武:
“你等在那里干嘛呢?等我亲自将她送到你的床上吗?”
声音虽低,却极尽阴冷。
宁攸武忙将宁瑷替换出来,自己撑着姜笛儿的半边身体。
宁瑷不用再扶人,先理了理自己的衣服,然后姿态优雅地上前一步,在前带路。
见宁攸武和尹酒没立刻跟上来,扭头斥道:
“走啊,蠢货们。”
宁攸武和尹酒对视一眼,终于开始半扶半扛着姜笛儿跟上去。
尹酒实在想骂人,宁瑷觉得支撑着姜笛儿半边身体的重量累,难道她不觉得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