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笛儿向剧组请了半天假,手里捧着郁妍生前最喜欢的花,弯腰将花放到了她的墓碑前,接着便望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出了一会儿神。
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,郁妍是个孤儿,生前称得上普通朋友的也只有几个,听到她去世的消息过来参加葬礼的就更少了。
姜笛儿直起身子,薄桢走到她身边,感谢她前两天帮忙照料了郁妍和他的儿子。
离开葬礼现场,姜笛儿精神焉焉的,提不起劲来。
古无波和小唐想劝她,却一时想不出什么话。
姜笛儿坐在车上,戴着口罩,静静地看窗外的风景,回到剧组后,已然调整好了已经的情绪——至少表面上是如此。
古无波和小唐松了一口气。
姜笛儿走进拍摄棚,便听见不远处的聂映欢在发火。
“凭什么姜笛儿请假导演就批?我想请半天假拍广告导演却不让?导演怎么可以这样?!我敢肯定导演和姜笛儿私底下有一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
聂映欢的经纪人出声阻止聂映欢继续说下去。
聂映欢将已经到嘴边的“腿”字咽了下去,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话说的不好,但心里实在是气不过,闭嘴后还不忘哼一声以表达自己的愤怒。
姜笛儿扫了一下周围,没见导演纪士儒的身影。
也是,如果纪士儒在的话,聂映欢肯定不敢说话这么没有顾忌。
姜笛儿以往看聂映欢就像是看一个智商不太高的成年人,她实在懒得搭理,毕竟有那么一句话叫“不与傻瓜论短长”。
但今天她心情不好,外加向来不是能憋屈自己的性子——不搭理和别人都阴阳怪气到她头上来了还甘愿憋屈可不是同一件事,哪怕聂映欢真是个“傻瓜”,她也要论上一论了。
姜笛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连屏幕都没按亮,便走到聂映欢面前。
“……继续说啊,我才录到一半呢,等会我要放给导演听,总不能让导演也只听一半吧,你说对不对?”
说着,姜笛儿晃了晃手机。
聂映欢没想到姜笛儿会突然冒出来,吓了一大跳,以为姜笛儿真录了音,当即脸色就变了,急道:
“姜笛儿,你不可以向导演打小报告……”
姜笛儿听聂映欢说“打小报告”这四个字,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上学,这都多大了,怎么还用这么学生气的词?
姜笛儿声音冷了下去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