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《曹操败走华容道》,这话本的确有意思。”
年世兰清楚哥哥心系西北必定是得到了前线军情,败走华容道恐怕是指齐宥宸或有兵败之相。
而曹操当年赤壁兵败走华容道,正是由于关云长念及旧恩一时心软错失良机,纵虎归山。
看来哥哥恐怕按耐不住了,年世兰自然不允许在这关键时候,哥哥公然插手西北之事,也绝不容许他此刻对齐宥宸下手。
为稳住年羹尧,年世兰还是换来周宁海悄悄吩咐了一句,周宁海转头便赶忙出了宫门。
近日宫中发生许多琐事年世兰病中修养倒也不受其扰,但想起外头的形势,她捏着那话本心中却也烦乱,她起身正欲唤来颂芝出去走走,却左右不见人影。
年世兰屏退上前搀扶自己的灵芝,只独自在院中闲逛,却在角门旁隐约瞧见颂芝淡紫衣裙的衣角。
“姑娘身子康健,如此甚好。”
原是陈大夫给颂芝把了脉,面上是一副轻松安定的神情,倒是颂芝无半点欢愉的模样,冷着脸草草收起丝帕便起身要走。
“老朽得罪姑娘了,只是将军所托,还望姑娘海涵。”
“陈大夫所言何意?怎得还惹得颂芝不快了?”
陈大夫话有所指,而颂芝神色怪异,年世兰上前追问,只觉这两人似有什么隐秘。
“娘娘,您......您怎不唤奴婢伺候,一个人便溜出来,灵芝又是在哪躲懒。”
颂芝面上的惊慌一闪而过,几步殷勤上前扶着年世兰的手臂。
“本宫并未穿那死板的花盆底,你急什么?”
年世兰淡笑嗔怪,转头又看着陈大夫。
“回娘娘的话,是年大将军担忧娘娘身子,又怕娘娘贴身伺候的奴才恐有不妥,便让老朽为姑娘诊断,为保娘娘无恙。”
“笑话!颂芝若被染病一早在照顾本宫之时便会病发,怎会拖延至今,哥哥也是操心过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