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西枭:“齐先生有事?”
齐御没有开口,只是凝视着陆西枭。
陆西枭嘴角微不可察地牵了牵,他想,齐御此刻一定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,挫骨扬灰。
齐御面无表情收回目光,抬脚想往里进。
陆西枭不给让路:“如果只是想叫黎黎吃早饭就不劳烦了,这我会做,也已经做了。”
他语气不带任何针对挑衅或炫耀的情绪。
可这胜利者的自信从容反而更激怒齐御。
陆西枭想关门,可齐御一只脚在门内,他索性松了门把手,丢下一句:“麻烦带下门。”
他不再理会门外的齐御,转身往里走,他边走边跟卧室里的温黎说:“对了黎黎,我明天要回趟南洋,我有个朋友急需一批军火,我和他也挺久没见了,所以我打算亲自去送,后天就出发,得麻烦你帮我照看几天景元……”
陆西枭的说话声越来越远。
站在门外还没离去的齐御眼底杀意横生。
陆西枭一路走到洗手间外。
正洗漱的温黎没听清:“你刚说什么?”
陆西枭抬脚就进了洗手间:“我说我要去给朋友送批军火,来回最快的话三四天吧。”
温黎:“贺冲?”
陆西枭:“不是。”
温黎挺瞧不起人:“你还有别的朋友?”
陆西枭来到温黎身后站定,在温黎防备的眼神下将她披在前面的头发轻柔地拿到后面。
温黎最终还是没制止他。
陆西枭将她一头柔顺浓密的长发一点点拢到手里,一边语速缓缓,笑着应:“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男的女的?”他语气满是期待。
温黎无语,一句“普信男”想要骂出来,可看着镜子里陆西枭那张脸,她反倒没底气了。
于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给他。
本来还考虑要不要陪他一起去的。
现在不考虑了。
温黎:“刚刚谁来敲门?”
她刚才水龙头放着水,盖住了声。
陆西枭:“没人。敲错了。”
“……”温黎:“齐御有说什么事吗?”
陆西枭:“没有。”
温黎:“你没乱说话吧?”
陆西枭:“我哪里是会乱说话的人。”
他有点委屈。
温黎:“以后早上不准来我房间。”
陆西枭抗议:“黎黎你顾及他的感受就不顾及我的感受了?我们又没做错事,更没对不起他,我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要将他放在第一位?我没当他面刺激他已经是善解人意了。”
温黎一时无话可说。也有点被自己说过的那句“我们该是什么样的就什么样”打脸。
陆西枭:“既然他没有机会,那就该让他面对和接受现实。”他随即跳过这个话题。他将温黎的头发全部拢在手里,偏了偏头跃跃欲试地问:“黎黎我给你绑头发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