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蓉是一个缺乏安全感又慢热的人,但同样,她也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。
或者说,从他人身上汲取养分的菟丝花。
一个月的时间,让她渐渐适应银湖社区的生活,也越来越适应社区大学的课程,上起课来更加得心应手。
截止目前,虞蓉主要学习设计课程,在水彩水粉中又挑了油画兼修。
老师是爱格伯特先生,他的专业水平很牛,曾获得过美国肖像画协会的金奖,年纪轻轻就举办过个人展览会。
但在两年前,却突然出现在一个小镇一所与世界名校相比名不见经传的大学。
可能受到轻伤?
但这和虞蓉没什么关系,她有一个不错的老师,这是最重要的,每一周或者两周都会上交一份作品。
额外作业。
虞蓉也想过私教收费问题,但爱格伯特先生避而不谈,她也就没再提。
但备过礼。
真正艺术家可能不像她这么俗气,会被金钱收买,她备的手工微雕和水墨画。
本来只有微雕,但雕的那只白头鹰有点丑,只好加上一幅拿手的水墨画。
或许潜移默化里,也希望东西方文化碰撞。
虞蓉知道自己是谣言体,私下找老师只会加剧谣言,因而在两堂课中间,和上一幅油画作业一并交上去。
爱格伯特看了眼手上的微雕,又看了眼她手指上包裹的创可贴。
“这个没事。”
虞蓉忙解释,说完还把创可贴给撕掉,手指伤口早已经愈合,白白嫩嫩看不见一丝伤痕,只有点红印。
爱格伯特以艺术家的眼光来看,她的手也称的上“艺术”,或者说,不止手。
又叫“人体艺术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