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嘛,公主就退而求其次,派人把老婆子我请到她的府里头,就杯鲁殿下的事儿,问了我不少的话哪。”
张梦阳暗想:“听这个阿里喜前前后后地这么一说,这死老婆子很明显地早已经察觉出我的不对来了。原来她跟多保真之间还有首尾,看来她知道的事儿比我想象得还多,寡人我以前还真是小瞧她了呢。”
只听阿里喜说:“公主原本就听到过外间的一些风言风语,说是杯鲁殿下失踪了一年多,性情大变,性子较之先前变得温和有礼,仿佛是脱胎换骨了的一般。
“还更有和杯鲁私交甚秘的人,在私下里言说,说什么真正的杯鲁殿下已经被人给害了,如今的这个杯鲁殿下,不过是跟殿下本人长相极为相似的另一个人罢了。
“他们这话虽然只是在私下里传言,不敢上达天听,唯恐皇上降罪,但这话还是你传我我传他,接二连三拐弯抹角地,最后传到了公主的耳朵里。
“公主大概也是觉察出了殿下的不对吧,不然的话,她也不会派人请我过去求证的。至于说哪里不对,你们这些当老婆的比我们这些下人们清楚得多,就用不着老婆子在这儿饶舌了。
“我想告诉大姑姑的是,那时候的公主,似乎非常在意外面传播的那些流言蜚语。
“她利用我对杯鲁殿下的了解和身在咱小姑里甸的方便,暗中留意察看杯鲁殿下,察看他的生活习惯,言行举止,跟以前相比都有哪些不同,让我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地奏报给她。”
蒲速婉冷笑道:“我说咱们小姑里甸的事儿,公主那边尽都觉察得一清二楚呢,原来是有你这么个老狗给他当眼线啊。”
“既向我表忠心,又给杯鲁当细作,还又给公主当眼线,做事情首鼠两端者已经为人所不齿了,阿里喜嬷嬷能够首三端,也算得是一时无两了。”
阿里喜道:“大姑姑责怪的是,这的确是我老婆子的不是,事实般般俱在,老婆子我即便是想要推诿,那也是不推诿不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