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只是萧淮不相信,在场的许多人也是不太相信,可事实摆在眼前,又不能不信。
钱太医是萧淮带来的太医,萧淮和卢后本就是针锋相对之人,他犯不着为卢后隐瞒什么。
“陛下,臣妾没能照顾好您,臣妾真是罪该万死!”卢后猛然扑在萧柏桓的身上,放声大哭。
萧柏桓已经逝去一个多时辰,身体已经出现不少的僵硬,而卢后却没有一丝嫌弃之意,竟然趴在萧柏桓身上痛哭着。在别人看来,她这是与萧柏桓感情深厚,不可能做一些伤害萧柏桓之事。
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心里嫌弃得要死,但又没办法,她得佯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。
“陛下!”萧容璋突然仰天大喊了一声,随即掩面而泣。
虽然他只是萧柏桓的叔父,可也是看着萧柏桓长大的,让他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,心里实属不好受。
那些妃嫔和萧柏桓的子女也跟着哭泣起来。
“陛下!”
“父王!”
萧淮心里即便还对他父王的死怀疑着,可看着众人都在为他父王哭泣,他也只能跪下,装作悲伤起来。若不然被文官弹劾了去,说他对他父王不孝那就麻烦了。
“父王,是儿臣不孝!未能管教好二王弟,若不然父王您也不会丢下孩儿去了……”萧演嚎啕大哭着,俨然像个孩子似的。
而萧演的夫人——段如倩怀里抱着萧景林也是哭得特别伤心,那小娃娃还小,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也跟着哇哇大哭。
众人面上悲伤着,可看着卢后一家子的哭戏,心里非常鄙视。
“如今陛下已然仙逝,国不可一日无主。虽说陛下尚未立下世子,然自古以来,立嫡立长乃祖宗之规定。而公子演既为嫡子,又为长子,微臣以为,公子演理当登上我北冀国主之位。”陈阁老言辞恳切地说道。
陈阁老是守旧派的代表人,他向来对几位公子的世子之争持中立的态度,他所维护的不过是守旧派的利益罢了。
“陈大人所言,老臣亦深表赞同。”户部尚书欧阳简义正辞严地附和道。
欧阳简忠的是朝廷,如今看来,最有希望登上北冀王的非公子演莫属,他自然要支持。
卢后见到两位老臣出言支持萧演,心里暗暗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