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普遍认为，那是为了平定蛮夷、安定百姓必须要经过的路。

天启帝听到这些评价，十分满意。

他靠着软靠子，看着云初微，说道：“你算出来的大楚，矛盾完全激化，在朕驾崩之后，天下大乱，群雄四起，百姓民不聊生。如今算是改变了吗？朕驾崩后，不会再出现你看到的画面了吧？”

云初微摇摇头：“不会！”

她之所以这样很肯定，是因为上一世已经验证过了。

他们已经成功给大楚续命了。

天启帝听了云初微的话，十分满意地笑起来。

很快，他收敛起了略带苍白和笑容。

他继续道：“你可知道，朕属意的继位之人是谁？”

云初微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，而是问了一句：“陛下可是对王皇后有愧？”

天启帝沉默许久，似是叹了一口气。

他开口道：“朕是愧对王家啊。”

开疆拓土，平定北疆，那是王家父子的功绩。

最后，王家父子却是那样的下场。

虽然那是他愿意看到的，可他终究有愧。

“朕希望，未来的帝王，身体之内流着王家的血脉。”

云初微垂着脑袋，声音认真：“陛下，小皇孙太小了，主少国疑。”

“朕知道。朕不会直接传位给他。朕已经下旨，让谢暄赶回来了！”

这几句话，似乎花掉了天启帝最后的力气。

他闭上眼睛，气若游丝。

云初微对他说的话，并不觉得意外。

她只是静静地望着这个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一代雄主。

天启帝似乎缓过来了。

他继续道：“谢暄……他在朕的孩子中，很特别。他很纯粹、内心又很热烈。他跟他母妃一般，爱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、毫无保留。为了你，他一定会答应登基为帝的。他成为帝王之后，也会为了空置六宫。而你于子嗣上，没有缘分。小皇孙会过继到你的名下……”

天启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，因为他知道，云初微一定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云初微确实明白了。

她不得感叹，眼前的陛下看人果然准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