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友既非执权柄者，又非受造化者，存于天地而不受工，行于宇宙而不克，物不限于法，道不受于天，独立而不脱世界，逍遥尤胜众神，此非伟大，不可不别于众乎？”

两人相视一笑，诸般妙处尽在不言中。

于是九重云与程尘谈玄论法，交流感悟，同时，交代了自己化身的缘由。

作为宇宙唯二的至高者之一，真理先驱不同于万物与理的极致，祂对于一切未知皆持保留态度。

只有探索过后，才能确定真伪。

即使宇宙之上的信息团，其逸散的信息与已知真理相谬，真理先驱也没有立刻否决，而是深入研究。

探究其内在逻辑，思考其成立条件，最终，逆推出一个新的世界模型。

这一步遭到万物与理的极致反驳，祂不同于真理先驱，认为一切终极在于唯一，不允许存在另类。

假使有，也必然使其归于一！

二者皆是宇宙至高，理念分歧犹如道争，可此刻相处同一世界，不可以力相争，否则导致宇宙寂灭时，被掩去的可能性将坍塌，成为现实。

届时，也许又有一尊至高，将与二者同位格。

“所以，你们便开始合作，祂要实验归一法，而你，来探索新的道路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真理化身淡然而笑，一百余年人类体验，祂从程尘所传《造化经》中，领悟到一丝更高风景。

“这个宇宙，太狭隘了！”

“或许吧。”

程尘目光看向人类，声音平静无波：“对他们来说，宇宙，太过高远，也太过浩瀚了。”

“确实，不说掌握宇宙法则，便连世界的真实模样都已忘记，有些不堪了。”

九重云行走人类世界，也曾问过历史，叩问人群力量来处，但无一例外，所有人回答皆是灵气。

“天赋，感应，异能，灵气扭曲了一切，凡人所见皆是灵气，历史记载宛如科幻，他们只能相信，灵气为一切根源。”

程尘微微叹息，总结说：“世界，陷入经验主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