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宁把东西给了肖远安,蹲在张君的旁边说了一句,“谢啥?也不是我们把你弄出来的,就是藏你一段日子。
再说了,咱们也是一块儿蹲过大牢的交情,你不用多想,踏实养伤吧。”
他说这么多话也是为了转移张君的注意力,因为肖远安正在给他正骨,刚把一条毛巾塞进他嘴里。
他喉咙里传出了一阵低沉的“嗬嗬”声,两只眼睛瞪圆了,眼珠子都突出来了。
突然呼吸一顿,头一歪,晕过去了。
“他伤得怎么样?”
“伤得太重了,不说别的,他这两条小腿全断了,这骨头以前应该也折过,伤上加伤,不好养了,胳膊的骨头也裂了,得老实躺几个月了。”
肖远安说着,拿出一瓶黑色的药膏糊在他胳膊腿上,再用木板夹起来,用布条扎紧了。
“先吃丸药吧,这些日子别去抓药,也别熬药,免得让人家咬住了尾巴。”
随着药丸顺着张君的喉咙滑下去,一会儿他的脸色就好看起来了。
把东西收拾好了,连安和付宁就悄悄上去了。
外面的天色都泛白了,把屋里再收拾一遍,连安跟付宁说:“一会儿你就直接回家,后续的事情不要管。
你也别过来了,平时你都不来,突然一下净往这儿跑,太显眼了。
这边儿交给我。”
付宁等到天亮了,大摇大摆的从前门出去了,也找个茶馆儿泡了半天,听着鼓曲评书,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。
连安依旧是按点儿去旅馆,到时候就回家,夜里付闯和肖远安从另一个入口下去,他们轮流守着张君。
这两天街上的气氛比较紧张,除了进出城门的严加盘查,在城里的药铺、诊所都有蹲守的。
各个地面儿上的乞丐头子也都得了任务,要找两个受了重伤的人。
连安的旅馆也来过两拨盘查的,都让他对付过去了。
特别是十号晚上他们家就被查了个底儿掉,说出来也颇能博人信任。
再有检查的就站在门口儿跟他点个头儿就走了。
当然,那塞在检查人员兜里的票子也是起了大作用。
张君从到了他们家的时候就在发烧,这两天更是烧得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