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举对他,对南部魏家,百利而无一害。

魏九贤立即竖起大拇指:“家主为了魏家未来,殚精竭虑,家主英明!”

魏迟渊扫他一眼。

魏九贤像被人看个通透,垂下头。

魏迟渊开口:“我在这里暂时走不开,你先北上,去跟我祖母、二叔他们、以及魏家掌事谈,这次万不可再搞砸!”

“是,是。”定然竭尽所能。

……

诸言看着离开的魏四爷,松口气。

利益所在,魏四爷自然不会让事情谈崩。

而且,抛开家主与郡主的私情不谈,魏家在云丰郡被郡主打成这样,还拉到了明面上。

北部不可能看不到郡主的能力和隐藏的危机,所以阻力应该不大。

诸言转身,面向家主拱手:“家主。”

魏迟渊站在廊下,想到两川的局势,齐衡山死了,二皇子即将被押解回京……

……

汴京城内。

临近黄昏,最后一缕残阳斜斜刺入东宫书房,雕花镂空铜炉升起袅袅龙涎香,却压不住龙案上堆积的军报散发出的血腥气。

窗外,玄甲卫列队而过,檐角栖息的珍稀鸟雀扑棱棱飞过檐下滴漏铜壶。

陆辑尘一身太子蟒袍,指节分明的手指打开加急密报:二皇子已经在押解回京的路上。

陆辑尘揉揉眉心,这些日子来的疲倦才缓和一些。

夕阳在他脸上投出细碎阴影,露出几缕倦色。

掌印大太监王德全捧着汤食掀帘而入。

陆辑尘放下了揉眉心的手,恢复了往日的沉稳:“皇后娘娘怎么样了?”

王德全闻言,神色滞了一下,还是如实回答:"娘娘执意要去灵堂守着,皇上还在劝呢……"

陆辑尘料到了。

窗外天色渐暗,陆辑尘喉结滚动两下。

苏家大爷刚回来那些日子,母后没少不痛快,从心里,母后已经偏袒了二舅舅。

大舅舅哄了母后几次,见母后依旧冷脸,便没再执着让家里原谅,奔赴了他的‘仕途’。

因为那几句话回来的人,不是都因为没有银子隐居了,像苏大爷这种,是真有为民的心。

谁能想到,他为了不让家里争吵是调人去了江川,在这场战事里,他如万千冲锋而死去的人一样,马革裹尸,也未露身份分毫。

还是他战死的消息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