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梨搬去了三楼,夏栎的隔壁。
她的烧已经退了,辗转反侧到凌晨三四点,都没能入睡。熬到六点多,姜梨去了司南泽的楼层。
三天下来,姜梨也摸到了一点司南泽的生活习惯,他的作息很规律,睡得早,起的也早。
这个点不会打扰到他。
有件事,还需要借司南泽的势。
站在门前,姜梨正要抬手敲门,就隐约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,她要敲门的手硬生生停了下来。
司宅的隔音效果并不差,但是姜梨的听力非常的灵敏。
“江淮之那边打听不出什么消息,也不清楚伤势,更不知道他在哪里。韩家上下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受了伤,还认为他和新婚……”话到嘴边,裴安紧急转了个弯,对他说:“和姜小姐在国外疗养。”
司南泽闻言嗤笑了一声,没有说话。
心里却在想,江淮之不让韩家人知道无非就是为了姜梨。他还想让她回去,体体面面的做他的韩夫人。
裴安微微抬眼,继续说:“先生,要不要让趁现在让姜小姐去解决掉他?顺便试探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对江淮之有了杀心……”
姜梨听到这,拳头紧了紧。
他们还在怀疑她。
司南泽轻轻摸了摸手里一直捏着的u盘,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,话里都是警告:“我说过,对她就要像对我一样。你怀疑她,就是在怀疑我。”
“属下不敢!”
“退下!”
姜梨在裴安出来之前就躲回了楼上,等了几分钟,调整好心情她才又重新下楼去找司南泽。
她敲了门,得到允许才进去。
司南泽坐在床边,戴了一副金边的眼镜。
他的长相并不凌厉,偏清秀一些,戴上眼镜更显得温和,像是古代文雅俊朗的书生。
“昨晚没睡好吗?”司南泽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,示意她坐下。
姜梨抿了抿唇,随即像裴安和裴书见他时那样——低下头,单膝跪地,喊他先生。
司南泽脸上的表情凝住了,镜片后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,变得暗淡无光,满是落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