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帆布包与桌面接触的瞬间。
华清不紧不慢地解开包带,将里面的东西袒露出来。
白花花的大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“钱爷,古话说得好,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。”
“我华清虽是个粗人,但这道理还是懂的。”
华清指了指桌上的大洋:
“这里面是整整一百块大洋,就当是答谢您在我危难之时,拉兄弟一把的恩情。”
“您可千万得收下。”
钱广源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帆布包里的大洋,摆了摆手:
“白老弟,以你的聪明才智,就算没有我那九块大洋,在这小城中,也迟早会出人头地。”
“我当初给你钱,纯粹是瞧着你是个人才,想着权当结个善缘,哪能图你回报?”
“这大洋,你还是收回去吧。”
华清冷哼一声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那笑容未达眼底,透着丝丝寒意:
“钱爷,您就别推辞了,还您钱,您就收着吧。”
“我这人,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。”
“您要是不收,往后我这心里可就总像压着块石头,不踏实。”
他微微一顿,话锋陡然一转,目光如电,紧紧锁住钱广源的眼睛:
“钱爷,我最近怎么听人说,薛九指是您从省里专门请来对付我的?”
钱广源像是被火烫了一下,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。
不过眨眼间又恢复如常,忙不迭地摆手,一脸正色:
“白老弟,肯定是有人居心叵测,故意造谣生事,想要挑拨咱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“我钱某怎么会干这种下作事儿呢?”
华清不置可否,微微挑起眉毛,似笑非笑地看着钱广源。
那神情仿佛早已洞悉一切,只是在等对方继续表演:
“钱爷,您也知道,在这世上,想对付我的人,可都没有好下场。”
“就说那贾承业,色迷心窍,妄图抢我的老婆,结果怎样?”
“现在已经嗝屁了,到阴曹地府做他的春秋大梦去了。”
“还有阎三胆大包天,竟敢砸我的酒楼。”
“这不,霉运当头,也不知怎么地,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就被炸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