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顾听话的帮祁怜垂着腿,背脊微弯着,但睫羽一颤一颤的还是暴露出他内心的恐惧。
祁怜最近变了许多,并不像几天前那样为难他,但是他害怕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。
祁怜之前有多么刻薄他是见过的,稍有让祁怜不满意的地方,祁怜不是打就是骂。
寂静的眼眸中幽幽的染上了一抹阴恻恻的黑。
一只如玉的小手推了推季顾的后背,声音娇娇的:“去给我拿点酒来,还有爆米花。”
季顾垂下那只假的眼睛,安静的站起身来,给祁怜拿来了红酒,并且倒进杯子里。
殷红的酒水折射出玻璃红印在季顾的手背上。
祁怜慵懒的抬了抬眼皮,没有接过季顾手中的酒杯,红唇一抿,“我要你陪我喝。”
“我,我……”季顾眸光慌乱的动了动,他这个人格从来都没有碰过酒,清瘦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连点酒也不愿意陪我喝?”祁怜微眯了一下眼眸,娇矜又高傲,“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。”
恰巧路过的新管家童若默默的低下了头。
祁怜小姐是不是对“好”有什么误解?
……
祁怜在断片之前,清晰的记得季顾像是喝毒药一般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再次睁眼,祁怜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大的有点过分的复古床上,身侧还贴着一个热乎乎的东西。
她扭头看去,男人冰晶玉骨,略显消瘦,苍白的锁骨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红痕,胸口也是又红又紫,绮丽暧昧的痕迹让季顾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