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畏手畏脚,瞻前顾后,如何成事,老废物一个啊”
没错的,武夫世家出身的他,就是狠人杀胚一个。
厮混沙场半辈子,就没见过这种战术打法,既要杀敌破营,又不能恋战贪功。
太操蛋了,这等同于,把武将的手脚,绑上一手一脚,如何杀敌报国立功啊。
大丈夫,顶天立地,拎着脑袋上阵,冲锋陷阵,不就是为了人头战功嘛,谁都不会嫌弃功勋的。
更何况,这种将令,跟之前的将令,完全是相反的,朝令夕改,变化太大了。
当然了,这都是没办法的,这个将令是最新的。
就是刚才,城门楼上,洪承畴和朱应升,商量一致后,再重新发出的将令。
“陈叔”
“你说说看,该怎么办?”
骂骂咧咧一会后,陈德才放下手中的信笺将令,疑惑的抬起头,看向刚刚喝完茶水的亲兵头子。
是的,这个老亲兵,是陈永福的亲信,打了半辈子的老仗,更是兼职谋士的角色。
行军打仗,冲锋陷阵,活的越是长久,经验越是老道,傻子都学会了。
“呃”
坐在旁边的陈叔,刚刚喝完一大茶缸的茶水,打了一个深深的饱嗝,脸色舒爽多了。
再抹了一把嘴角,白胡子上面残留的口水,低头压着嗓门,小声回道:
“少爷啊”
“这是好事啊”
说完后,这个老贼头亲兵,还特意回过头,左右看了看,担心别人听见似的。
“哦?”
“这还是好事?”
主位上的陈德将军,眉头一挑,面带疑虑,哦的一声,反问了一句。
“放心吧,这里没外人”
“陈叔,你细细道来,怎么个好事?”
今年的陈德,也是30好几的人了,当然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,摆了摆手,示意陈叔,可以放心的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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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了,他更想知道,这个将令更改,为啥是好事啊。
“少爷”
老贼头亲兵,立马放下大茶缸,起身向前,继续压着嗓门,低声说道:
“你想啊”
“仅仅攻打一个明贼小营寨,可以少打仗啊”
“少打仗,就可以少死人”
“打一个营,风险也更小,对面的可是李定国啊”
“少死人,咱们的兵将,就可以保存下来,更多一点”
是的,这个老贼头,50多岁的老卒子,跟着陈永福父子,打了半辈子的老仗。
见多了死人,见惯了生死离别,更清楚战场的残酷和血腥。
“陈叔啊”
“好什么好啊”
主位上的陈德,听到这里,眉头一皱,脸色有点难看了,盯着眼前的老贼头,沉声说道:
“一个小小的营寨,也就是几百人”
“500个人头都没有,兄弟拿什么分赏钱?”
是的,城外的明清大营,都是这样的,中规中矩。
几百人一个小营寨,几十个连城一大片,周围栅栏壕沟围成一圈。
小营寨之间,还有壕沟挡土墙,彼此是独立的。
即便是破了,外面的敌人,一时半会儿,也很难继续突进去。
所以说,一个小营寨,几百个人头,还不够陈德的军队,塞牙缝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