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的不行,那就来软的,软硬兼施,老头子卢若腾也是没辙了。
他们三个老头子,白发苍苍,两鬓斑白,不辞辛苦,千里迢迢找到这里,也不容易啊。
毕竟,大家都是根出同源,都是江浙抗清的骨干份子,见不得张煌言这杆大旗,折损在荒岛上。
更何况,现在大西南的中华朝廷,强横的一批,总有光复山河的那一天。
像张煌言这种,做无谓的牺牲,那也是对抗清大业,一种不负责,助长满清嚣张的气焰。
“呼哧、、”
此时此刻,站在茅草屋里,四个鲁王旧臣的核心成员,呼吸粗重,就这么相互对视僵持着。
半晌后,眼看着,三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,瞪着眼睛不退让,硬要劝说自己南下。
手持长剑的张苍水,也就不装了,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,用长剑指向一个角落,低声喝道:
“诸位兄长,请看”
说完后,大阔步向前,用手中的长剑,哗哗哗的,挑开一堆破烂布,赫然出现一口漆黑的棺材。
对的,就是一口棺材,朴实无华的实木棺材,就这么静悄悄的躺在角落里,黑漆漆,黑洞洞,毛骨悚然。
“啊哈、、”
“寿棺、灵柩、、”
“张苍水、你、、你疯了、、”
“疯了、疯了、彻底疯了、、”
、、、
骤然看到一口黑漆漆的寿棺,就躺在茅草屋里,卢若腾、徐孚远和沈佺期,直接被吓懵吓傻了。
是的,三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,头皮发麻,浑身颤抖,四肢发冷,瞪着牛眼子,惊爆惊呼,喃喃自语。
不寒而栗啊,太晃眼睛了,亮瞎了,刺痛了,这三个老头子的钛合金狗眼啊。
黑漆漆的棺材,这东西太眼熟了啊,他们都是60多的老头子,早就开始准备这玩意。
但是,张煌言才多少岁啊,今年才42啊,刚刚进入不惑之年,就准备好了寿棺。
他妈的,太疯狂了,睡觉的时候,脑袋枕着利刃入眠。
卧室房间里,还准备了一口棺材,随时准备迎战鞑子,杀敌成仁,杀敌报国,或是自裁谢罪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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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张苍水,为了他心目中的抗清大业,已经彻底癫狂了,无药可救了,抱有必死之心啊。
这一下子,他们三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,被张苍水的疯狂,彻底整无语了。
没错,古往今来,抬棺出征的大将,听说过不少,反正都是拎着脑袋上阵,战死也是很正常的。
但是,像张苍水这种,抱着利刃,睡在棺材旁边的,确实是打破了他们的认知,铮铮铁骨。
“哗哗哗、、”
铁血钢骨的张苍水,对三个前辈老头子的惊呼,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。
一脸的淡定从容,哗哗哗的,用手中的长剑挑起那些破布,把黑漆漆的棺木盖住了,确实是大煞风景的。
搞定一切以后,淡定从容的,慢慢走回桌子上,端起发凉的茶水,躬身敬向三人,口中郑重的说道:
“三位老兄长”
“今日是元宵佳节,让你们看到这种,不祥之物”
“仓水性子急,有失体面,肆意妄为,失礼了”
“非常之时,非常之事,招待不周,诸位兄长,切莫误会”
说完后,再次深躬,端起手中小瓷碗,扬起瘦长的脑袋,一饮而尽,算是赔礼道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