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霍华德不再有别的问题了，稍微犹豫之后，他取出一封折叠的信笺，经由机仆转手，交到对面的莉亚薇德手上。

这是塞西尔给他的名单，由他在通讯的另一端口述，经由霍华德记下。

上面写着十多个人的名字，还有他们在种子库之中的编号，这两个信息就足以进行准确的锁定，不会出现误差。

这些人霍华德从未见过，或许有那么一两个这几天霍华德在种子库中走动时曾擦身而过，但他们并未给霍华德留下印象，霍华德也无法将这些名字和一张张擦身而过的脸对应起来。

但如今霍华德却能决定这些从未见过的人的生死，这也是他犹豫的原因。

但是在那个犹豫的瞬间他又明白了，自己不可能不把这份名单交上去，因此犹豫毫无意义，除了安抚一下他那不知道掺了多少虚情假意的内心。

“这是你让我调查的事情。”霍华德说，“大部分都在里面了。”

之所以是大部分，因为显而易见的，塞西尔不会把自己的暗桩也交上去，而霍华德也不打算向莉亚薇德隐瞒这一点。

正如霍华德预想的那样，莉亚薇德没有计较剩下的那“小部分”，她看也没看，随手将信笺收起。

霍华德：“你会怎么处理这些人？”

莉亚薇德：“清理掉。”

莉亚薇德：“清理掉这些因素对于实验的成败并没有意义，但是能向外界表明一些态度，如果不这么做，渗透进来的沙子只会越来越多，要是一切失控了，牺牲的人数恐怕远不止这些。”

霍华德：“我理解。”

莉亚薇德说：“我们会尽最大的能力保证您的安全，刚才那种事件对于我们来说也是非常棘手的，重来一次结果未必会是这样，还请您小心。”

霍华德点头。

“至于海薇安小姐。”莉亚薇德又说：“虽然她作为机械永生者存活了漫长的时间，但是她的思维模式依旧停留在一个小女孩的阶段，您应该很擅长应付她。”

虽然这话听起来有那么一点奇怪，但姑且也算是事实，所以霍华德没有反驳。

莉亚薇德：“那么，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
三小时后

种子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