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姚安饶带着戏班进中洲皇都之所以车水马龙,就是因为年关将至,在外的商旅以及游子都赶回皇都,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南路北行的人。
而如今皇都的光景更是可怕,每日南城墙的明德门早上一开便人流不停,临近明德门的善通坊更是热闹的不行,酒楼甚至都不用招客了,来这里住店的商旅基本都是直接把房间订到年后,像永和楼这种,早早就已经没了客房可住,加价都没有。
不过永和楼的老板依然面色愁苦,饶儿班还是没个消息,他听伙计说,半夜的时候,后院传出了姑娘的嘶喊声,喊得撕心裂肺,这让他如何心安,几次寻找姚安饶,拍着胸脯说自己掏钱请皇都里有名的郎中来给孩子们看看,却依然被推三阻四。
“唉——!唉——!”老板坐在前台唉声叹气,忽听一声闷响。
砰!
吓得人一激灵,老板抬头,见前台站了一个乞丐打扮的男人,嘴里叼着一根稻草,双手揣在怀里,胸前还抱着一柄短剑。
“老板——”由于叼着稻草,这人说话夹着嗓子,十足小混混的模样。
“没钱!免开口!”老板大手一挥,也不打听打听永和楼的名头,来我们这要饭来了?
若是平常其实老板可能还真赏个三两个子,不过如今他心情不好,而且讨厌对方痞里痞气的态度,所以一分钱都不会给他!
“不要钱,找人。”那人也不介意,斜楞着眼睛问道:“有个姓尉的,说他住这,让我来找他。”
老板厌烦的查了查记录,然后对着后院一指,“后院!春二厢!”
“谢啦!”男人迈步走了进去。
老板对小二使了个眼色,这种货色还是得提防一二,万一是来店里骚扰顾客的,永和楼就得管管。
尉天齐倒是早早等在门前,对着吊儿郎当的吕藏锋拱手,“吕道友。”
“嗯!”老吕抬了抬下巴,算是打过了招呼。
要说吕藏锋以前也是个玉树临风、彬彬有礼的修士,当初挑战天门山时,不知多少女修被强大又有礼的剑山天骄吸引,也不知道怎么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。
“请!”尉天齐将对方让进院子,然后斟上准备好的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