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琰笑容淡去。
他早该想到,不,他一直都知道,围绕在林岁身边的这群人,即使是变态,也是一群有钱有势的变态。
所以什么都逃不过他们的眼,他们什么都能查到,哪怕只是一丁点不起眼的细枝末节。
郁辞年还在继续讲着他的生平,以漫不经心的口吻,详细而准确地讲述着一个乞丐的消亡。
那是他在街上流浪的日子,他被那个乞丐像狗一样欺凌。
他只好小小地利用了一下对方的弱点,让他自己在深秋时分,溺毙而亡。
没有人会在意一个乞丐的死活,因此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以为,这只是一个意外。
就像孤儿院的那场大火一样。
郁辞年嘴角带着笑意,浅色的瞳孔平视着齐琰,手里的糖纸缓缓捏成团:“所以齐老师,不要随便质疑身为同类的第六感。你是什么样的人,我们彼此心知肚明。当然,我也不在意。只是想提醒你,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动什么歪心思,也不要做多余的事,否则,我不保证当年那些证据,会不会传出去。”
齐琰在国内外都享有很高的知名度,却不会有人想到,他曾是个孤儿,还曾被院长逼着和狗抢过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