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可知上界是什么模样？”

萧天问的双眼突然变得血红，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。

山洞开始剧烈震动，碎石不断从顶部坠落。

“在那里，所谓的大帝不过是蝼蚁！”

他的声音如同雷霆炸响，震得乔青黛耳膜生疼。

姬惊霄立即将她护在身后，轩辕剑绽放出耀眼的金光抵挡这股威压。

“本座当年一剑可断山河，在九霄大陆无人能敌。可飞升之后……”

萧天问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，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！

“连一个看门的仙卒都能随手将我镇压！”

萧天问的残念开始扭曲变形，时而化作一个被锁链缠绕的模糊人影，时而恢复原状。

天渊剑上的怨念也随之变幻，隐约可见无数凄惨的魂影在剑身上挣扎。

“他们抽我剑骨，炼我神魂……”

萧天问的语调越来越癫狂：“将我做成剑奴驱使万年！这怨念，就是本座最后自爆元神逃出的一缕残魂！”

姬惊霄心头巨震。

他两百岁不到便已踏入渡劫，也许用不了多久，他便能飞升！

可如今……

“前辈是说……上界很残忍！”

萧天问的残念突然安静下来，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姬惊霄：“小子，你天赋比当年的我还要强。但记住——”

他猛地抬手，一道血色剑意直射姬惊霄眉心！

乔青黛惊呼一声，却见那道剑意在触及姬惊霄额头的瞬间化作无数血色文字，深深烙印在他的识海中。

“这是……”

姬惊霄感受到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。

无尽的血色天空下，数以万计的飞升者被锁链穿透琵琶骨，像牲畜一样被驱赶着前行。

高台上，一个笼罩在金光中的身影随手一挥，就有百万人爆体而亡，精血被抽离……

“看到了吗？”

萧天问的声音在姬惊霄脑海中回荡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