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仁摸着孔盛东带回来的珍稀兽皮,说道:“真是好东西!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好的兽皮!这要拿到太原府或者洛阳、长安城价格至少能翻四五番。哎......可惜两边开战,好东西转运不过来,不然这是多好的生意啊!”
李知行也感叹:“东西确实不错!这趟虽说危险万分,但是一来一回也挣了不少钱,还白白落下李嗣本十匹大骡子!不亏!呵呵.....”
“李嗣本不亏!得到了契丹没有南下的准确消息,他可以放心在幽州驻防。我亏大了!担惊受怕十几天,少活好多年,还差点没了命!末了一头撞进了契丹军和河东军的战场,幸好河东军取胜,如果契丹军胜了,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!”
“依我看你的收获最大!”穆有粱见院里没人,堂内也只有四人后幽幽说道。
“这话怎么说?”
“现在双宁营、云盛堂里都传说多年来你一直深藏不露,一身好功夫不到关键时候不使用。传闻这次遇险,你用一把半尺长的短刀一招斩杀了契丹军中的一名健将,甚至有人说在双宁营里,除了你才能轮到我!哎......孔兄,要不咱两比试一下,弄得这几日我都有点信这个传闻!”
孔盛东哈哈笑了起来,说道:“高手谁天天比武啊?哪个不是深藏不露,隐居山野或闹市里,总出来显摆还值什么钱!”
穆有粱也笑着说道:“说得好!我不和你比,不过下次对上‘太行会’的高手,请孔兄务必出手相助,你不能总隐居闹市,不管不顾吧!这些天我一想到‘太行会’便发愁,时刻想着到哪里找几个帮手呢!正好孔兄这时名声鹊起,堪当大任!”
李知行捂着嘴笑着说道:“我听说的传闻是孔兄一刀杀了三名契丹军兵,吓得其余契丹军落荒而逃,河东军军心大振,这才取得了胜利!”
孔盛东瞪大眼睛惊恐问道:“这都是谁在以讹传讹啊!?再传下去,非得说我一刀定乾坤,斩杀了几十人,喝退数千契丹军!”
堂内几人听完都呵呵笑起来。
穆有粱骂道:“你以为你是谁啊?你当时没喊一声:身是云州孔盛东也,可来共决死!太可惜!”
李知行惊叹道:“没想到穆兄还读过《三国志.蜀书》,哎!要是草原上有个长坂桥多好!对了,我爹的藏书里好像还真有这本!你什么时候偷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