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个。
他们结婚时,周秋玲家里愿意同意这门婚事,江家也没少收钱,那一笔彩礼至今还在周秋玲爸妈手里捏着呢。
不说用也不说借。
只说替他们保管。
周秋玲觉得这事悬。
她回去哭过也闹过,只换来爹妈看戏一样的眼神,以及一杯清水问她嗓子嚎哑了没。
早知道爹妈这么不讲情面她就不走婚礼的过场了。
屋里的人自证辩解。
屋外的两个边听边录像录音。
打算留着用来明天劝刘万琼去打工。
电话另一边的江苹感受到了胡言乱语的魅力,越说越来劲。
“妈,咱们家不像别人家,我给弟弟找到发财的路子你推脱也就算了。
你自个还不为了孙子努努力。
真的,我是你闺女我也不好为你说话。”
“...”
榕小树怕她手酸。
用树枝编了个手机支架出来。
手机旁。
被树枝搓瘫了的长毛金丝熊,努力抱着一根木头啃啃啃,双眼走神无意识磨牙。
唉。
当鼠鼠的感觉可真是。
半点不由鼠。
希望它的平哪天也能尝尝这被搓的滋味。
*
等江苹嗓子说哑挂电话。
夜更深了。
刘万琼独自对着手机发呆良久才反应过来。
她悄悄打开门,弯腰贴耳在江洋门口偷听,确认小两口睡着,不可能听到自己打电话才放心。
“这个死妮子,又没打生活费过来,看我不去找她麻烦...”
“秋玲肚子里可千万要是个男娃啊。”
“上次那个谁说国外当保姆工资高来着?江苹这傻子也不知道出去闯一闯...”
家里一个大声喘气的都没有。
刘万琼站在老房子的阳台上魔怔嘀咕了好久。
掰头时总是嘴笨,没人她倒是话多。
她觉得自己又不是傻子。
再喜欢老江家的宝贝,也舍不下面子去别人家里做阿姨啊。
能从闺女手里挖东西补贴家里。
还付出自己大半养老金,这难道还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