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却是一边来给她披衣一边应道:
“小姐怎地留意起这个?咱家虽有更夫报时,也只在外院行走,咱们家眷内宅,怎能放他进来,便是要听,最多也就离门稍近的地方能听。”
“可这夜深人静,声响该是明显,如何不能传入?”
宁玉再问时,边上已响起拧帕的水声,一时便觉有一方暖暖的帕子在她手上轻轻擦拭着。
而海棠的声音也在擦完一只手后才再响起:
“这倒是老夫人好些年前就交待下来的,说的正是这夜深人静,梆子声硬,不让蛮敲,不让敲得密了,只说意思意思叩个响,让外院当值巡查的知道便好。”
一听巡夜,却有另外一事跳出,宁玉忙就伸手,示意海棠近前来。
“小姐怎么了?”海棠语带不解,但还是靠近前来。
宁玉循着衣裳的香味,准确一探,却是牢牢揪住衣角,使力把人往身边带。
这下海棠更加疑惑,却也静静挪动身子又贴靠得更近,结果就听小姐这边压下声音道:“近些天我犯这毛病,倒把一事漏了,这会儿想起,却要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