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有那么多大义凛然、大公无私,大多人是已达到心里预期,才故意展现出来而已。
良久过后。
硕戴越发不安。
“涂相,那我可否离开?”
“离开?”涂一乐猛然看向硕戴:“你就不想与清月相认?”
“不,不。清月现贵为相爷夫人,知她过得幸福便已知足。”
涂一乐微微摇头。
看来是用力过猛,彻底将硕戴吓坏。
“好了,不再与你玩笑。”
涂一乐走向硕戴,却令他顿感不安。
涂一乐径直走到他身后,费了好大的劲,才将绳索打开。
“涂相,您这是?”
“你是我舅哥,我怎会为难于你。”涂一乐扔掉绳子,拍了拍手:“实话告诉你吧,与你一同修学之人,无不是精心挑选。与你比试之时,看似随意三人,实则都是大奉的佼佼者。所以,你以一敌三,已然非常厉害。”
硕戴顿感欣慰。
并不是因为比试,而是因为他不用再死。
“不知,涂相意欲何为?我硕戴定当全力相助。”
“灭倭瀛,免除大奉、丽真的灭顶之灾。”
“小小倭瀛?恕我愚钝,何出此言?”
涂一乐冷笑一声:
“以后你便知道了。现在,只要全力配合我便是。”
“涂相您请说。免战事、两国修好,我定会全力以赴。”硕戴信誓旦旦,转而又变得犹豫:“不过,当年丽真之仇,必然是要有个说法。如若不然,父亲与丽真将士断然不能善罢甘休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涂一乐站起身来:“丽真被冠以莫须有罪名,大军又被无故围剿。我不单单要给个说法,还要令丽真沉冤得雪、报仇雪恨,以此告慰三万枉死将士。”
硕戴只认为涂一乐在说大话。
就算他贵为左丞相,但毕竟在大奉根基不深。
当年之事牵扯甚广。
就算是当今工部尚书,恐怕一时都很难撼动。
“我先谢过涂相,需要我做什么,请尽管吩咐。”
“痛快。”涂一乐极为严肃:“我要你与清月死。”
硕戴不可置信,全然不相信所听到的。
涂一乐能为清月只身犯险,现在却又这般恶毒谋划?
他不明白涂一乐要干什么,也全然不想明白。
硕戴微微点头,却已经紧咬牙关,双拳紧握。
他此时有了必死的决心,想要与涂一乐同归于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