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可抿了抿唇，又看了他一眼，最终提着剑走了下去。

主教双眸灼灼地质问她，“你还是背叛了我吗，菲洛米娜？”

方可垂着头，一直到走到最后一道台阶，才出声道，“对不起，但是我需要你的心脏，大人。”

主教：“……什么？”

他话都还没说完，银色长剑已经像闪电一样，刺穿了他的胸膛。

四周所有人都傻掉了，所有人都要冲上来，但被方可周身的能量弹开了。

“圣女殿下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！”

“你为什么要背叛大人，他那么信任你！”

“我们真是看错你了！”

方可接受所有骂名，她也不解释，脸上露出自嘲自讽的笑，看上去却像是在嘲讽所有人。

被金乌神剑穿破胸膛的修，神力已经溃散般散去，他脸色苍白的吓人，几个瞬息间，已经有了衰败之象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

最终他也只能握住方可掌握长剑的手腕，不甘心地连问两声，“为什么？”

方可沉默地笑了，“对不起大人，我觉得，这个世界，还是没有神比较好。”

“什……”

最脆弱的心脏被利器穿破，万物都会衰败。

修单膝跪在了地上，感受着心脏处传来的阵阵剧痛，露出一个惨烈的笑。

“为了达到你理想中的那个世界吗？”

方可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，没说话。

修闭了闭眼说，“骗骗我也好。”

方可半晌却说，“你心脏的血液是金色的诶。”

修：“……”

修最后也没等到自己想要的话，就这么不甘地闭上了眼睛。

一切尘埃落定后，方可有些崩溃地跪在修面前，捂着自己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