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出了这片小洞天的一瞬间,她自嘲一笑。
反观贾如道。此时长叹了一声,而后开始绘制符箓。
隔壁的隔壁,有个老者心湖之中发出一道清冷女子声音:“这种人你都敢要?这可不只是一点点墙头草了。”
许临安眯眼一笑:“以前只觉得他是个蠢人,现在看来,是他藏的太深!若非是你,我都不知道他心思如此之重啊!那你说,他毁了那朵花,说人家腌臜下作,却又给那个神水国皇后出了下作主意,他图什么?”
女子冷笑道:“早晨他进楼船之时,我可有一段时间无法查探到他。出来之后便碾碎了花,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说的那么清楚。换成是你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许临安深吸一口气:“这家伙想让人知道他做了什么,在想什么。那个人一定不是我,也不会是裴邟绿袄之流。”
他像是猛的想起了什么,而后沉声道:“他是说给那个一直以来暗中给他消息且帮他破境观景的人说的!也就……他与那杜湘儿所说的老东西?”
清冷声音再次传来:“总之这样就能说得通些了。”
许临安先前都没想到这一层,大此时既然想到了这里,他便询问道:“你觉得他依仗的会是什么人?”
可女子确道:“也未必是依仗了,你说他是三姓家奴,或许太小看他了。我想啊,他想的可不是给谁做奴隶,而是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!这下有好戏看了,不过拿走李乘风令牌的那小子若是想做教主,这些就还只是开胃小菜!”
此时隔壁的隔壁门吱呀一声打开,贾如道也脱下了道袍,换做一副病恹恹的中年人模样往楼下而去。
在这客栈之中,炼气士易容什么的再寻常不过了,所以即便是生面孔,只要拿着房门钥匙,客栈也不会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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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人走去前台,要了一壶酒,而后便提着酒壶走出了客栈大门。
与此同时,刘暮舟一行人折返了回来,与中年人在门口擦肩而过。
也就是这一瞬,刘暮舟瞳孔微微一缩,但瞬间恢复原状。但这一幕还是被钟离沁看在眼里,于是以剑气包裹心声,询问道:“怎么啦?”
刘暮舟跟随裴邟往前走去,但同样以剑气包裹心声,答复道:“当年渡蛟,贾如道在渡龙峡中阻拦我,当时他有一股子气息落在我身上,是遇见曹同之后,这道气息才被消除的。所以我对他的气息极其熟悉,这也是在朱草郡与入夏城中我一下子就能认出他的原因。”
略微停顿之后,刘暮舟又道:“方才出去那中年人,是改头换面的贾如道,瞒不过我已经入门的瞳术的。但是,气息却天差地别,甚至跟我之前所见之贾如道,判若两人!”
遮掩气息不难,可该换气息却容易,毕竟一个人的气息是发自灵魂的。
钟离沁走上前,又以心声言道:“多思无益,或许是他得了什么离奇机缘呢?”
刘暮舟点头道:“或许吧。”
结果刚刚坐下,绿袄跟裴邟就吵了起来。
“不是说好了让人家自己选吗?你怎么出尔反尔?”
“换成是你妹妹呢?”
钟离沁无奈上前:“又吵什么?”
刘暮舟则是笑着问道:“记得绿袄仙子很稳重的呀,几年时间,变化还真是大。”
正在此时,门口走进来一位女子。
刘暮舟转头望去,而后一笑,问道:“吃了吗?要不要坐下一起吃点儿?”
姜小寒笑着摇头,然后递去一封请柬:“多谢公子,我就不吃了,我家公子明日午时在湖上楼船设宴,想请几位一起去坐一坐。”
裴邟撇嘴道:“谁呀?好大的谱儿,我没空去。”
但刘暮舟没理他,而是接过请柬,而后点头道:“他不去我们三个去。”
裴邟嘴角一扯,立刻改口:“那我得去瞧瞧,什么人这么大谱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