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安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连忙道:

“刚才的不算,朕长命百岁,娇气怎么了,朕宠着。”

斐言之翻了个白眼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他可不想跟他皇兄一样为了那些破事忙的焦头烂额,夜夜愁的睡不着觉。

斐安之闻言有些无奈。

他这个弟弟真是惯坏了,以后可得找个什么样的王妃才行。

斐家子嗣艰难,他父皇虽说不上昏庸,但确实能力不强,一门心思就忙着开枝散叶去了。一生奋力耕种,就差明着说给你生个弟弟当后盾,好好养。

于是言儿才满月就就被抱到了他这,他那时候年纪也不大,看着弱弱小小的东西,整天提心吊胆怕自己给养死了。

后来他父皇又去的早,他刚刚登基时,言儿才一两岁,他又怕被人给害了,走哪带哪,连上朝都抱着。

不知不觉十几年过去就宠成了现在的样子,想改也晚了。

他这两年倒是有心想要掰掰他的性子,但到底还是狠不下心。

他从一个小不点养大的孩子,骄纵就骄纵了些,也是应该的。

怕就怕以后。

这个性子万一有点变故,还不知道得吃多少苦头才能脱胎换骨。

不过现在……罢了。

至少现在他还在……再难那也是以后的事儿了。

斐安之暂且搁置了这回事儿,转头叫人把昨晚守卫的人带来。

没等一会儿,人就等来了。

只不过只有两个先到。

因为他们两个今日和昨日都当值。

战战兢兢的拜见过后,斐言之站在一旁给他们疯狂使眼色,斐安之全当没看到,开口道:

“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,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。”

他周身气质温和,但殿中两人却诚惶诚恐。

自新任君主登基之后,原本风雨飘摇的贺国经过几年休养生息,肉眼可见的强盛起来,傻子都不信斐安之这个君王是个没脾气的。

斐言之的护卫更是大部分是君王亲手安排的,如今……

“陛下容禀,昨日主子在十里淮河的红楼斗酒,恰巧遇到了白氏嫡幼子,喝的兴奋就两人一起进了房间,直至今日清晨才出来。”

斐言之听着,松了一口气。

还行。

斐安之却眼睛眯了眯,问道:“哦,”

“既然如此你们昨夜在何处,可曾听到有什么动静?”

斐言之瞬间睁开眼睛,看着下面的人疯狂的摇头,别说啊。

但……“……这……我等在门口和窗外守卫,未曾听见有什么动静,只有今日清晨听到了说话声。”

斐言之心一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