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个晋升有郑颢操作,但还是牛强勇猛过人。
牛强道:“属下愿留在军营。”
郑颢神色不变,他对牛强道:“常威为人公正,宽厚待人,此后镇红军由他掌管,你好好表现便能往上晋升。”
牛强抱拳,没有其他话要说,郑颢让他退下,牛强离开前,郑颢给他一个木盒子,以免外面等候的士兵产生怀疑。
常将军命人审讯宇封与以他为首的叛将,宇封见此,便知晓大势已去,但仍咬紧牙关不认罪,说自己方才举剑并非谋反,审讯人复述他那些鼓动士兵将领叛乱的大逆不道之语,宇封咬死不承认,道他们栽赃陷害。
依照他的身份地位,只要不认下反叛的罪名,回京后一切都会有转机。
想到自己如此狼狈皆败郑颢所赐,宇封面容越发阴沉,如果不是对方,他早就煽动镇红军造反了,如常威那等不愿依附他的将领,也会先行被他拿来祭旗。
宇封抬头,他那张满是血污的脸朝向审讯人,哑声道:“我要见郑颢,他来了我什么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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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讯人面面相觑。
军中来人请郑颢前去,言明是叛将宇封想要见他时,坐在郑颢身旁,顾霖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沉下来了。
郑颢素来对他报喜不报忧,不愿将外面的危险告诉他,即使发生了宇封叛乱造反这样的大事,顾霖也是从外面捕风捉影的风声中得知的。
从郑颢口中问不出来,他就找大卓打听,大卓微苦一张脸,但对于夫郎,对方不仅是他前主子,更是现主子的夫郎,他没有隐瞒全盘托出。
当得知宇封真的狗急跳墙,当场举剑谋反,郑颢上前镇压时,即便没有在现场,顾霖也被吓得一身冷汗。
虽然郑颢习武多年,可他终究是文臣,怎么敢冒然上去和武将想斗,若非他有巨力在身,如果中间出一点差错,他没有一举镇压宇封,那么······
看着年轻哥儿受惊的脸色,郑颢朝大卓道:“你回绝他们,让他们该怎么审讯叛将就怎么审讯。”
大卓应是,出去回复前来传信的士兵。
请不到监军大人,士兵也没有办法,负责这件事情的将领来找常将军,常将军得知后,瞪了他一眼:“榆木脑袋!”
将领一脸委屈,不明白自己让人去请郑大人配合一下审问叛将,怎么就被将军责怪了。
常威无奈,审问军中叛将一事,身为监军,郑颢理应同他一同处理,但对方不愿插手此事的态度表现得那般明显,钦差大臣亦是没有出言相劝,他虽未在朝堂待过,也能瞧出几分苗头,恐怕是当今不愿郑颢插手军务,与他们多打交道,至于为什么······
常将军只管打仗,镇压红衣逆贼,其他的一概不管。
他对将领道:“你们能审就审,审不出还有大理寺和刑部,宇封后面会被钦差大人押回京城处置。”
将领应是。
牢狱。
士兵提着木桶,里面装着粘稠暗黄液体,给其他犯人分发好食物后,他来到被关着的宇封面前,长勺一提,将食物甩在对方身前的陶碗。
接着,在其他士兵给其他犯人分发食物的时候,他偷偷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,塞进宇封怀里低声道:“夫人让小的带进来的。”
士兵们分发完食物便离开牢狱。
宇封仍保持靠在墙面的动作,许久,在其他人昏睡过去后,他拿出荷包打开,闻到熟悉药味,这是他夫人娘家家传的疗伤之药。
掰开药丸,宇风神色如常从中取出一张小纸条,上头写着:夫君勿躁,妾身已联系父亲叔伯,归京无事!
混着掰碎的药丸,宇风连药带着纸条吞进去。
黑暗中,他脸上露出阴狠之色。
郑颢,常威,待他东山再起,他绝不会放过这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