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配得上。

姑姑过去抱了抱他“没关系,你看看哪些要留,就留着吧!”

“好。”他心如刀绞。

原本前一天还晴朗的天,在那天清晨下起了小雨。邬言一身黑衣抱着刘女士的骨灰,邓西楼在身旁为他撑伞。

姑姑跟王思良带着小泽跟在后面。还有一众亲戚朋友。

雨水打在石板上,每一滴都砸在邬言的心里。阶梯很长,他每上一个台阶,都似有千斤重。

两侧的松柏被雨水浇透,润物细无声,像是在默哀。整个陵园很静,只有雨声跟脚步声。

来到墓碑前,邬言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缓缓把骨灰盒放下去,松手那一刻,他才意识到这是永别。

泪水跟雨水混在一起,连同他的心都淋湿了。

邬泽冲过去,不让工作人员盖上石碑“妈!”

“小泽,”王思良把他拉开“放手,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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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呜。”邬泽躲在二哥怀里痛哭。

石碑被缓缓盖上,众人献上菊花,鞠躬默哀。

墓碑上是邬言要求刻的慈母刘艳。

应刘女士生前的遗愿,墓碑上贴的是她生前笑容灿烂的照片。侧下方后人名字,并没有按照传统。

依次刻着:儿:邬言邓西楼,邬泽,王思良。

这些刘女士在生前询问过他们的意见,她内心把他们四个当儿子。如果他们不忌讳的话,她希望能刻在她的墓碑上。

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慰籍,她这一生不只有失败,还有骄傲,也算值得。

“这墓碑上刻的,我怎么有些看不懂。”有人嘀咕。

“是啊,一个碑上几个姓。”

“其他还理解,那一个真是不明白。”

面对她们的窃窃私语,邬言转身对她们说“谢谢大家来为我妈送行,石碑上的名字都是按照我妈的遗愿来刻的。生前也是我老公一直在旁毫无怨言的照顾,以后,请大家不要再背后议论我们家,天气不好,大家早回吧!”

他这么说了,其他人也不好再多嘴,陆续离开。

黎骋跟方时亦跟他们说了几句话,先行离开。

原本大嫂她们要过来的,孩子小,老太太身体也不大好,邬言让她们不用过来,有这份心就够了。

雨还在下,怕他着凉,邓西楼为他披上了外套。打着雨伞并肩站在墓碑前,望着刘女士的照片看了很久。

他说“妈,您放心,家里我会照顾好。答应你的,我都会做到。”

邬言侧身面对着他,靠在他右肩上哭泣。他把伞往他那边举,自己另一侧的黑色衬衫被打湿也毫不在意。

“我在,我在。”他轻声安抚道。

姑姑带着王思良跟邬泽上前鞠躬“嫂子,你放心,我们会好好把邬泽养大成人的。”

回去的时候,邬泽一步三回头,眼中都是不舍。他问刘女士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孤单,会不会找不到回去的路。

姑姑紧紧的牵着他的手,眼睛被泪水模糊有些看不清,下台阶的时候差点跌倒。

雨越下越大,当天夜里,邬言就发起了高烧。他不肯就医,邓西楼强行送去了医院,反复一夜,才退了烧。

一直到上午,他才醒。

“醒了宝宝,要不要喝水?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他问。

邬言摇头“小泽呢?”

“姑姑带着呢,我让他们别往医院跑,我陪着你就够了。”他回答。

“嗯。”他点头“我是不是太不争气了,总是生病。”

“没有。”他摸了摸他的额头,确认不烧了“每个人都会生病的,这很正常。不过你要答应我,以后要开始好好吃饭,照顾好自己,不要让我担心了好吗?”

“好,下午回家吧,我不想在医院里。”他说。

他答应“好。”

开学前,他们替刘女士兑现了对邬泽的承诺,给他买了自行车。邬言跟王思良还带着他在学校与家的路线骑了几趟。

在确认他没问题以后,才把自行车交给他。

开学那天,邓西楼放下工作,跟大家送他去的学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