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这件拿出去洗了,然后再在房间里喷点消毒水。”他说。
邓西楼把脱下来的白大褂扔在一边“小言医生,别把工作习惯带到家里来,先去洗个澡,抓紧时间。”
“你不是也有洁癖吗?”他乐道。
他直接把人扛进了浴室“现在没有了。”
邓西楼从身后抱着他,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邬言的背上,他咬了一下他的耳垂,低沉的说“听说你们医院来了个非常年轻的医生。”
“嗯?”邬言偏头“哪个?”
他冷声道“就是那个经常跟你一起去食堂吃饭的那个。”
“他,不是,你怎么知道?你在我身上安摄像头了?”他问。
他把人搂的更紧了,邬言闷哼一声“你!干什么?这种醋你也吃吗?”
“那么喜欢跟他一起吃饭?嗯?”他伸出一只手捏他的下巴,迫使他转头看着自己“没有别的同事吗?”
“你别。”邬言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桎梏“我们科室没有其他实习生,目前就我一个,过几天我就去别的科室了。”
他松开手,往后退了,然后贴着他把手放在他的腰上,低头在他的肩颈里沉醉般的吸了一下鼻子,在他耳边低声说“乖一点,保持距离,别让我不高兴。”
他转过身面对着他,背靠着墙,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。邓西楼的目光停在那枚求婚戒指上,笑了起来了。
邬言主动的吻了上去,中途还使坏轻咬了他一下“醋精。”
“你不是?”他笑问。
洗完澡后,邓西楼说什么也要他穿那件干净的白大褂当睡衣,邬言有些不能理解“这穿着也没有睡衣舒服,你什么审美啊?”
“是因为我的小言医生穿着好看,我爱看。”他看着身下的人再次亲了上去。
是了,白大褂本身也没什么好看的,但是要看穿的人是谁。这个人是邬言的话,它捎带着也变好看了。
这么长时间以来,为了照顾邬言的情绪,他一直都很克制,只有今天稍稍放纵了一些。
“疼吗?要不要擦点药宝宝?”他低头在他的膝盖上吻了一下。
邬言又累又困,根本没心思在意这些“不要,快点睡觉,很晚了。”
怕他第二天身上酸痛,他在他睡觉的时候还是贴心的给他按摩了很久。他觉得搂着老婆睡觉的时候,比任何时候都要舒服。
“小泽,快起床了,不然要迟到了。”姑姑在门口敲门。
邬泽没睡够,只是嗯一声,翻身继续睡了。
十几分钟过去了,在厨房做早餐的姑姑没听见动静,直接开门进去把窗帘拉开“快起来了我的宝贝哎,要迟到了。”
“唔。”邬泽伸出一只手“几点了姑姑?”
“距离你上课时间还有半个小时。”她一脸淡定的看着床上赖床的人说。
邬泽猛然坐了起来“我去,您怎么不叫我啊?”
“我这都叫第二次了。”邬柔芳往外走去“快点,你二哥这会儿都出门挤地铁了。”
邬泽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,连早饭也来不及吃,抓起书包就往外走。姑姑拿着装好的早餐追了出来“带去学校吃,饿着肚子怎么学?”
他以最快的速度骑到了学校,他把车停放在校门口,值日的老师催促着“快一点,马上上课了。”
还没穿过操场,上课铃声就响了。他开始往教学楼跑,在上楼的时候速度过快,把在楼梯口值日的同学撞倒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把人扶起。
对方一脸不悦的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“跑那么快干什么,你妈没教你要看着人?怕迟到就早点起来啊!”
邬泽停下脚步,表情有些阴冷的逼近他“你说什么?”
“你,你干嘛?”那位值日的同学怯的往后退了一步“我有说错吗?”
这个时候另一个同班的值日学生把邬泽往班级那边推“快进去吧,班主任都在教室里了。”
然后她又去扯了扯那名隔壁班的值日生,小声的说“别说了,他妈妈去世了。”
“死了妈就可以这么嚣张吗?明明是他撞的我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撞的他呢!”那位同学小声嘀咕。
邬泽还是听见了,他折返回去,揪着他的衣领,狠戾的说“我道过歉了,你嘴巴放干净点!”
“你放开我,迟到还有理了!”他使劲的去掰他的手,指甲有点长,一下就抓烂了他的手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