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皓默了默，“那你甘心吗？”

“没有什么甘不甘心的，只要了了过得幸福，我什么样都无所谓。”

林皓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，说他是大情种好像都说轻了。

他看肖宴川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，“你怎么知道了了过得幸福？”

肖宴川笑容苦涩，“我有看过陈喆跟她在一起，陈喆对她很好。老公体贴，孩子活泼可爱，她应该是幸福的吧。”

林皓耐人寻味地道：“有时候眼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的。”

肖宴川愣了愣，像是想到了什么，脸色一变，“是不是陈喆对她不好？”

林皓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，“你知道柒柒的大名叫什么吗？”

肖宴川点头，微笑道：“柒柒有跟我说过，她的大名叫林柒月。”

林皓屏气凝神，“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柒柒会叫林柒月？”

肖宴川：“为什么？”

林皓看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因为，柒柒是在七月出生的。”

柒柒是七月出生的？

肖宴川茫然地看着林皓，心里把这句话过了一遍。

接着，又过一遍。

再一遍。

一遍又一遍……

某个时刻，心脏突然漏了一拍。

有个荒诞的想法突兀地在心底冒了出来。

但他立刻就把它压下去。

不可能。

不会的。

怎么可能？

可是他跟林了离婚的时候已经是一月份了，柒柒如果是七月出生的话，那只能说明……

柒柒是他跟林了的女儿？

这疯狂的猜想一旦产生就跟浇了大量生长剂的藤蔓一样，刚压下去又马上长起来。

快速生长。

疯狂蔓延。

再也压不下，拔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