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的没事,这三日可有什么新的情况,你可否同我说说?”阿怜醒来的第一件事却还是关心这天下的安危。
而夜幼宁却正巧是那完全不在乎天下安危之人,如今她问起,他也不好隐瞒。
“百邪山庄,我可去请山庄的主人前来替你瞧瞧?”他还是想要再争取一番,“若我将近况告知,你可否写信请他们前来一趟?”
这笔交易,横竖都不亏,于她而言更是百利。
可哪怕是这般,她也要斟酌一番其中的真假,骨子里的心思沉重也不只是说说而已。
片刻之后,她还是点头了,许是拗不过他,但心里更想知道这三日外头都发生了什么。
可夜幼宁急着起身,不顾那蹲麻了的双腿,一瘸一瘸地走过去拿来笔墨,此时虽说她已醒来,但其实还是晕晕的,很是难受,本就没有精力与他斗智斗勇,可却又不放心。
她拿起笔,却显然有些犹豫,夜幼宁也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,便就轻言:“你写,我说。”
既然他已看透了那般心思,那她便还是写吧,这便终于是下笔了。
“虽不想告知于你,但事实无法更改……”听他如此说来,便就知晓不是什么好事,“夜允川带着邵嘉前去瑶台,见了邪灵王一面,说是半月之后要在城中大办婚礼。”
阿怜握笔的手也于此刻顿住,有些惊意,但却也没有停住很久,很快便就又重新开始写了下去,直至写完。
此时进屋来送药汤饭菜的子麟见她停笔,便就很是有眼力见的上前准备取走那张信纸,却被夜幼宁拦住,只是朝他递来了笔墨。
又见他起身,将那信纸放在怀中,看向阿怜的眼神当中满是带着忧色的柔情,急忙说道:“我去请人,你在此处等我,莫要冲动。”
奕忧怜此时高热未退,怕是连行动都是困难的,与其说是担心她逃跑,倒不如说是担心她死在魑魅谷中。
等他起身离开,子麟这头将药汤端来,阿怜却摇头,不愿喝下去。
子麟却不知所措的,站在一旁,身上还挂着刀,一副刚巡逻回来的样子,怕是要守在这屋里了。
“放下吧,的确是我喝不下,你家少主若是问起来,有我在,也不会因此怪罪于你的。”阿怜有气无力的劝道,“你倒不如将那粥端来,我倒是想喝上两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