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灵王迟早会起疑,更何况还有双刺使二位,多疑多虑,单靠夜允川一人也绝无可能在半月之内完成任何计划。
她对夜允川的了解,其实也远超她所以为的。
“这一切不正是拜你所赐?”奕忧怜倒是没有给他好脸色。
夜幼宁垂头,带着对她的愧疚,不敢说话,见她有些冒汗,比那就想要献殷勤,伸手便就想要从一旁拎起茶壶来给她倒茶。
可奕忧怜如今高热,所有的感官都有所疲惫,虽说该有的警惕不能丢,但终究会过于紧张,他这一动作倒是将她吓得不轻,过于近的距离,加上伸手的迅速,使得她瞬时出手。
伸手从头上拔出了发簪,长丝散落,发簪也一瞬化作了穿魂刃的模样,紧紧的抵在了他的肩颈上。
夜幼宁半分不敢动弹,保持那即将摸到茶壶的动作,回眸瞧她,却只对上了她眼神涣散的样子,倒是依旧不失狠辣。
病重至此却仍旧可以如此精准的逼至如此地步,他还是低估了她的实力,如今这般瞧着,她对他的提防还是半分不减。
深知她心中的那口气咽不下去,他也心有愧疚,这便就抓上她的手,将自己的身体狠狠的往上撞,直至肩头被穿魂刃扎进肉里,他拧眉抬头。
紧紧抿着的嘴角竟微微上扬,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,哪怕肩头传来的痛感已麻痹了他的手臂,却还是不愿松开她的手。
“可解气了?”夜幼宁皱眉,却还是要抬眼瞧她,紧紧的盯着她,担忧之意溢出了眼眶。
奕忧怜却没有理会他,只是在穿魂刺刺入血肉的那一刻,鲜血顺着二人的指缝流出,她只觉有些膈应,这才有了想要离开的想法。
夜幼宁却紧紧的拽着她的手,不愿松开,并再一次逼问:“阿怜,可解气了?”
发丝之间,她抬起了眼眸,伸手便就推开他,并在他还未来得及阻拦之际,狠狠的将穿魂刃拔出来,看着自己满手的血,心中竟有一刻觉得这一切或许就是天意为之。
夜幼宁见她不再骂他了,便就唤子麟端一盆热水进来,却不料在发觉他有伤之时,子麟竟想要对阿怜出手。
夜幼宁连忙抬起另一只还能动弹的手,拦住他:“不怪她,是我自己要赔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