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一,我是说万一,真遇上什么过不去的坎儿,或者手头紧了,就去找于小栗。”
“她那儿,多少能照应点。”
于莉撇撇嘴。
“小栗啊,好的,我知道了!”
她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,
“你也别太犟,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,大丈夫能屈能伸,不丢人。”
徐建国没再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,提着布包,迈出了门槛,身影很快消失在胡同口。
于莉站在门口,望着他离开的方向,半晌没动。
风吹过,扬起了她鬓角的几丝碎发。
.....
火车站里人声鼎沸,汽笛声、叫喊声、板车轮子压过地面的咕噜声,混成一片。
徐建国提着那个不算重,但也绝不轻省的布包,在人群里搜寻。
于莉的嘱咐还在耳边嗡嗡响,一条条,一件件,没完没了。
他紧了紧布包带子,感觉里面不光装着换洗衣裳和那罐宝贝疙瘩似的红烧肉,还装着于莉满满当当的操心。
“是徐建国同志吧?”
一个声音在嘈杂中意外地清晰。
徐建国转过身,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正快步走来,脸上带着热情的笑,伸出手。
这人穿着件半旧的蓝色干部服,洗得干净,但袖口和领子都有些磨毛了。
“我是。”
徐建国把布包换到左手,和对方握了握。
那手劲不小,掌心有些汗。
“哎呀,徐同志,可算等着您了!我是纺织厂的,陈振邦。”
年轻人笑容很足,露出一口整齐的牙,
“厂里都念叨好几天了。来,我帮您拿行李。”
说着就要接徐建国的布包。
“不用,不沉。”
徐建国往后微微一撤,护住了布包。
于莉叠好的东西,他可不想让人给翻乱了。
再说了,自己又不是七老八十。
陈振邦也不坚持,笑容依旧。
“火车还有小半个钟头。其他人……嗯,他们刚走开一会儿,说马上回来。估计是去那边抽根烟,或者松快松快腿脚。”他朝候车室方向含糊地指了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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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路途远着呢,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