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像被踩了痛脚,跳得更高,
“什么合情合理!程科长,您可不能被她几滴猫尿给骗了!她这是演苦肉计呢!她家肯定还藏着掖着!必须去搜!把他们家翻个底朝天!说不定墙里、地下都埋着金条呢!把他们都抓起来!送去劳改!”
他越说越激动,唾沫星子横飞,手指头几乎要戳到娄晓娥的脸上。
娄晓娥被他这副疯狗般的样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,眼泪流得更凶了,却倔强地抿着嘴,不肯再示弱。
“许大茂!你血口喷人!”
娄振华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许大茂,
“我娄家已经把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了!连我女儿的嫁妆都带到这儿来了!你还想怎么样?你这是诬告!是诽谤!”
老程的脸彻底黑了下来,他猛地转向刘科长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。
“刘组长!我倒想问问你,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?举报信上写了什么?你们调查核实过了吗?为什么不先来我们这边通个气,就直接带人上门抄家?”
刘科长被他一连串的质问,问得额头上汗都下来了,他张了张嘴,想解释,却发现喉咙发干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能说什么?
说自己急功近利,想搞个大新闻?
还是说自己被许大茂的花言巧语给忽悠了?
“我……我们……”
刘科长支支吾吾,眼神躲闪,
“我们也是接到举报,本着负责任的态度……”
“负责任?”
老程冷笑一声,
“我看你们是想当然!是胡闹!娄振华同志是什么身份?你们就凭着一封不知道谁写的举报信,就敢这么大张旗鼓?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,这个责任,你担得起吗?”
许大茂还在一边不依不饶地叫嚣。
“程科长!您别听他的!娄家就是个大金窟窿!他们肯定还有!我亲眼见过,娄晓娥她妈当年戴过一个鸽子蛋大的钻戒!还有一串南海珍珠项链!怎么都没了?肯定藏起来了!”
娄晓娥听到这话,猛地抬起头,通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。
“许大茂!我妈的遗物,轮得到你来惦记吗?你当初骗我结婚,图的是什么,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
“我图什么?我图你家有钱!怎么了?谁不知道你们家有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