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想和文新不得相见的那三年多的时间,那些午夜梦回时的煎熬……那些遗憾的时光已经无法弥补。他不想越错越多,不想在他们之间留下越来越多的空白。
他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性格,只是对文新的爱恋实在难以割舍。
哪怕是卑微的退回朋友的界限里。
能陪在她身边也好。
乐观点想,他的处境也不至于那么糟糕。他能感觉到文新对他的感情,文新的眼睛会说话,并且不会骗人。
绝对不是他盲目的自信。
而是,文新第一次对异性的那种生涩的喜欢,他就是那个幸运的获得者。在那炙热的青春里,他感受过她那份纯粹的怦然心动又热烈的情感。
忍不住想要靠近对方……想拥抱……想亲吻——
那是不可控的人性最原始的欲望。
喜欢一个人就算嘴上不说,也会从眼睛里暴露出来。
文新只是还在生他的气,不仅不愿意和他重新开始,甚至不愿意承认以前那份感情。
但他无法忘掉,也不想忘掉。
更不甘就此放弃……
若,往后余生,他的枕边人不能是文新,那便不会有任何人。
他不想孤独终老,只能厚着脸皮对文新锲而不舍。
在医院里看着那把刀冲过来的时候,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,就是挡在文新的前面,保护她——
小主,
幸而,他真的护住了她。
文新受伤或是失去文新此类后果,他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更无法想象。
……
“文新,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起,就不可控的喜欢你了,从前,现在,以后,我都停止不了……”爱你这件事。
戴冬来的眼睛泛起一层薄雾,眼尾红了,他有点情难自控。
医院惊魂的两分钟,让他深切的感受到:一瞬间处在生死边缘的恐惧。
从小到大,他都是一个温良恭俭的世家公子。很多时候他不太愿意相信,有些人顷刻间是会断人性命的。当他意识到生命受到威胁的不止他还有他挚爱的女人时,他爆发出来的狠厉把自己也吓了一跳。在爆发之前,也就是第一刀划伤他时,他脑子里闪过文新的脸和她一双水盈盈的眼睛,那一刻,他只怕自己再也见不到——
他还没有爱够她。
……
戴冬来突如其来的情话,让文新直接懵住了,她呆愣的看着他,微微张着唇,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话。
“你十八岁生日的那天,我问你的那个问题,你还记得吗?”戴冬来向文新第一次告白的时候,他问文新,“等你长大了,你再告诉我你喜欢谁?”
文新记得那个问题,但她在没有长大的时候就已经回答了他。
不是吗?
没有吗?
他为什么还问?
为什么执着于长大后的答案?
文新眨着眼睛,有点别扭的不想承认。
戴冬来似乎非要听到她的答案,他温柔的提醒,“文新,你长大了,你已经过了22岁生日,在我来开城之前。”
说起生日,戴冬来深感愧疚,这几年他没能为文新庆祝生日,最近的22岁生日,他又一次躺在北附医的无菌隔离病房……
文新的生日在冬至那天,这三年每到冬至前后的一段时间,戴冬来都没有机会来见文新。
他和文新分开的第一个冬天,父亲已经查出严重的肝病,一家人犹遭晴天霹雳,进一步检查后,结果更是几乎‘震碎’他。
那时文新将过19岁生日,而他也才过完20岁生日不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