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尔穆特带着倦意走出会议厅。
他迈步在走廊上,脚步沉重却又不失匆忙。事情竟比预想中顺利,让他暗自松了口气。
严格来说,巴尔斯·瓦尔特与他,是自“永恒统治”以来,维持敌对共生关系的宿敌。
赫尔穆特以教会为支柱,将帝国在精神上紧密团结,而巴尔斯则成功整合并统帅了足以威胁帝国的军队。
若是两人之中有任何一人缺席,帝国早已支离破碎,甚至陷入血海。
赫尔穆特固然憎恶巴尔斯,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能力。
正因如此,这次能如此平稳地解决问题,实在是万幸。
毕竟,如果是巴尔斯出手,中央恐怕早已血流成河。
然而,赫尔穆特仍然对巴尔斯的举动感到疑惑。
“他真的只是履行了一名军人的职责吗?”
他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他们彼此都窥探过对方的阴暗面。
赫尔穆特深知,自己绝非清白之人,巴尔斯亦然。
他们都曾沾染同样的污秽,也许正因为身上散发着相同的恶臭,才会如此相互憎恶。
“无论如何...不管是'归来的皇帝'还是其他,若是能一并消失,那就太好了。”
巴尔斯已是强弩之末。
在帝国民众心中,他早已成为过去式。
这场远征,将是他的最后一战,无论是他亲手斩下归来的皇帝的首级,亦或是被对方所杀。
“教皇陛下。”
身后传来一声呼唤,赫尔穆特停下脚步。
是伊尔德家族的家主,埃米尔·伊尔德。
在会议厅角落里,他一直默不作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