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信的小厮低声道:“我们侯爷虽说已醒了过来,可心力衰弱,得靠着灵芝人参保着命,大夫说随时有可能会有危险。”
云冉摇头:“你回去转告侯爷,别在意那件事,让他安心养病身体。对了……”
她示意琴心拿来一只匣子,将那东西交给了小厮:“这个你交予侯爷,请他务必收下。”
小厮点了点头,收了东西离开了。
一旁的沉玉好奇地问:“郡主,你给侯爷的是什么呢?”
“是我当初答应他的东西。“
”一万两银子?”沉玉吓了一跳,“可是这桩婚事不是黄了吗?”
“话虽如此,可这事怪不得侯爷。银财乃身外之物,卖掉铺子加农田总能凑得出来,可对侯爷而言,却是救命的东西。”
安昌侯为了帮自己差点丧命,云冉心中极为愧疚,如此这般才觉得好受一些。
就在云深阁里气氛轻松之时,与此相隔不远的绮梦阁里却是气压极低。
孟云翡不可置信看向贴身婢女:“你说什么?安昌侯醒了?”
兰芝应声:“是,刚刚奴婢听说的,还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
“说是虽然醒了,但极其虚弱,与二小姐的婚事也黄了。”
孟云翡眼底一团颓败,感觉胸腹像被这闷燥的黑夜撕扯成了两半。
自己这妹妹还真是运气极好。
若是安昌侯死了,他的三子一女定与她有了深仇大恨,日后会不死不休。若是安昌侯好了,也会与孟云冉完成婚约。
可偏偏两难之中,她走了狗屎运。
现在她不必愧疚也不用再嫁人。只会留在孟家碍眼,惹得迟哥哥怜惜。
这实在可气啊,孟云翡想到她那些不清不楚的事,就恨不得撕碎了她。
一旁的兰芝也很不服:“大小姐,二小姐的命硬得很!遇谁克谁,偏偏自己啥事也没有。”
“命……”云翡念叨着这个字,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