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来二去拖了一个多月,他的伤也好了许多。这才寻了路往回赶。
结果路过此地,就听见那守尸体的农人尖叫,连声说刚刚有人将他埋了。所以一来二去,就寻到了田壮。
“如今你已大好了?”田壮惊喜道。
孟照尘摇头:“也不算,我这脚走路还跛着,问题也不大,杀敌也能杀了。”
“行了,我们快回去。”田壮喜滋滋地搀扶他,“对了,这东西给你。”
田壮将那块石头递过去,孟照尘接过后,幽幽地叹口气:“我还当再也找不到了……”
“这不就是块破石头吗?你咋这么在意?”
孟照尘沉默起来,好一会儿才说:“这不是破石头,这是二姐在离开大周去突厥时送给我的,她自己去河边捡的石头,又打磨了再穿了孔送给我的。”
田壮听得心里一紧:“那你二姐她……她现在还好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孟照尘摇了摇头,“她已经恨透了我,看也不愿意看我一眼了,也怪我,我做了太多错事,她不会原谅我了。”
田壮听得同情又难受,一时间也不知道劝说什么。
而孟照尘也陷入了极大的悲痛中,他望着前方黑漆漆的山道,久久没能说出话来。
返回营地后,孟照尘为免小陈将军他们担心,快速写了信让人送去,而他自己也在上级的强烈要求下留营队医治了数日。
而临安城的人收到孟照尘未死的消息时,已经开春时的事了。
孟氏听闻后,激动得又哭又笑,对着菩萨磕了一夜的头,磕到头都青了。
“我儿还活着,我儿还活着啊!太好了,天不亡我啊。”
孟致鸿嫌弃地看着她,只觉得她已经变得疯疯癫癫了。
叶青青也第一时间将喜讯写成信,送到了绍安县,可那封信却如同石沉大海,云冉根本没收到。
也不怪驿站弄掉了信件,而是此时的绍安,发生了一场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