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望北赶紧拿出香烟:
“老弟,你可能误会了,这茶瓶不是我们摔的,是老爷子给我们倒水,不小心失手打破了!”
“大爷,是这回事吗?”
老头叹了口气:
“你误会人家了青娃,人家只不过是想找口水喝,我给他们倒水,不小心把茶瓶打破了。”
年轻人没再说什么,从屋外找来簸箕和扫帚,先把地上的茶瓶壳子捡起来,然后又把碎玻璃碴子扫进簸箕里放在了门口。
“喝水喝水,你们别放在心上,一个旧茶瓶,不算啥!”
老头已经恢复了平静,热情地招呼三个人喝水。
陈望北从老头尽力掩饰的表情里看出了极度的悲痛,那么,为什么提到他的儿子,他情绪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呢?
”其实我早看出来了,你们几个不像是做生意的!”
老头自顾自的说。
三个人同时吃了一惊?
这个看上去老朽不堪的老头,实则并不简单,也许,他才是真正见过大世面的人。
老头坐在一个小凳子上,浑浊的眼睛似乎明亮了许多。
“村里的老少爷们儿都关心我的两个小孙子,怕他们像他爹一样遭受毒手,经常会过来看看!”
“大爷,您能详细说说吗?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陈望北趁热打铁,赶紧顺着老头的话说。
“也没啥不能说的……
“大爷,你忘了葛叔是怎么交代您的吗?”
年轻人连忙提醒老头,不让他继续说下去。
老头却不管不顾的说:
“我虽然老了,可我不糊涂,我能看的出来,他们三个面目和善,不像是杨九成一伙的?这件事我都憋了整整六年了,我要是再不说,能把我给憋死!”
陈望北又再一次把香烟递向年轻人,年轻人看了看陈望北,又转头看了看郑鑫和刘代周,终于不再说什么,接过了香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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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你们来我家找水喝只是个借口,不过,我相信你们是好人。既然提起了我的孙子,那我就和你们好好唠唠!”
老头拿起自己的旱烟袋,从布烟袋子里捏了一撮烟丝放进烟袋锅里,用大拇指使劲摁了摁,点上火,深深抽了一口:
“我也姓杨,高坡村的村长杨九成是我的亲兄弟,我是杨家排行老大的杨思成。”
三个人又是齐齐的一愣,让人百思不得其解?
既然眼前的杨思成是杨九成的亲哥,为什么杨九成过着奢靡的生活,而他的亲哥竟然过着这么贫苦的生活呢?他们之间,是发生过什么过不去的坎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