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这请帖......?”
梁奎有些迟疑的问道。
“糊涂!”
梁燕青斥道:“自然是你亲自去送!托马斯·维恩的朋友,难道你要随便打发一个人去吗?”
梁奎有些委屈的说道:“都是靠着英国人起来的,梁家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无名小卒吗?”
梁奎是真的无法理解,这些年梁家在津市英租界内除了英国人就再没怕过其他人,甚至有的时候一些英国人都要避开梁家的锋芒,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父亲一直这么小心。
梁燕青坐直身子,指着自己这个儿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:“与人交好总比树敌强,梁家最大的仪仗是怡和洋行还有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。你要明白,英国人不是离不开梁家,只不过是梁家用的顺手而已!”
“你怎么知道这个张训同托马斯·维恩到底是什么关系,以为谁随便一个人都配让他亲自打招呼吗?”
“去查!这人肯定还有别的关系,等到把他查清楚了,要是对梁家有利,就把他拉过来,要是没多大用处,就好好的供起来,只要不影响梁家,就随你处理吧。”
其实还有一点梁燕青一直没有告诉自己这个儿子,生怕他乱了阵脚。
为了保全家业,梁家一直都是中立偏英的,但从不会做出任何表态,可以说是专心给英国人做狗。但现在形势有些变了,日本人的野心越来越大,已经开始逐步压缩英资的生存空间,连带着梁家在外的商业盈利也开始慢慢下降,只不过是现在不明显而已。
这也就是梁燕青足够敏锐,能够察觉出其中的不同,那些英国佬就一点察觉都没有,他现在唯一担忧的就是自己故去之后该如何保存梁家的产业,就怕到时候就算是梁家不表态,也挽回不了颓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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