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望舒进来的时候先是闻到了空气中的茶香,他看了看桌上那罐被自己藏得极深的雨前龙井,忍不住指着张鹤年笑骂道;“好哇,我藏了这么长时间的好茶,还是被你给翻出来了。”

张鹤年见状站起身笑着喊道:“弭节,你可算来了,这就是那位我同你讲过的张训,表字训之,有名的戏剧大家。”

张训这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北关大学的校长闫望舒,便也跟着一同站起身颔首道:“闫校长。”

闫望舒露出一抹亲切随和的笑容,他上前两步伸出手有些歉意的说道;“训之,实在是抱歉,北关大学的学校环境有些偏僻,连累你等了这么长时间,是我没有提前说明的错。”

张训见状赶紧回握了过去,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;“不不,您严重了,闫先生,是我没找对地方,让两位等了我这么长时间。”

张训分明看到这位闫校长的额头发根处有些濡湿,就连气息也有些不稳,想来是一路跑过来的,对自己在校园里乱逛的行为更加不好意思了。

三人寒暄过后便依次坐了下来,闫望舒亲自将沏好的茶水递给张训,笑着说道;“来,快尝尝,这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,放在以前,那是皇帝才能喝的贡品。如今已是民国了,咱们也可以尝尝这是个什么味道了。”

张训接过茶喝了一口,饶是他这种不怎么懂茶叶的,都觉出这茶的不一般来,忍不住赞道:“好茶!”

此时的张鹤年已经微眯着眼一脸享受的品味起来,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松的吐出一口气,笑着说道;“这可是弭节的私藏,今天托你的福,我总算喝到这雨前龙井了。”

闫望舒闻言哼了一声,道;“这茶刚来的时候我可是给咱们学校的教职工们一人分了一点,你可是最多的,是你自己没有节制,几天就喝了个干净,又打起了我这仅剩的这点茶叶的主意。”

“不过既然今天是给训之喝了,我也就不拿你的错处了。”

张鹤年闻言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张训,无奈的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