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过去,谢云章已经不想计较了。
只要她肯主动低个头,她前一任丈夫的事自己也可以不追问……
吱呀——
屋门被从外推开。
她已梳妆完毕,不同于昨日回娘家的随意,今日穿了件宝蓝长袄,外罩花鸟纹披风。
云髻高绾,稳重又端庄。
“公子起了。”
谢云章一时看得入神,移过眼时,神色便不大自然。
她已经在向自己示好了。
只这一句话,谢云章已在心底原谅了她。
“今日午后,要去陶家的诗会。”因而学着她昨日,主动提了一句。
“嗯。”
闻蝉点点头,在他身侧坐下来。
又抬眼对桌边立着的浅黛说: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把丫鬟支出去,她素手一抬,往他碗中夹了片鹿肉。
虽低着头不看自己,谢云章却更为确信,她是来向自己低头的。
“昨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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哐啷!
她手中筷着掉了一根,打断自己的话。
“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。”
谢云章便也坐正些,“你说。”
“今日去完陶家的诗会,我想在外头住一阵。”
她一气呵成说完,不带半分犹豫。
却叫男人长眉顿蹙,半晌没能出声。
不是来低头示好的吗?
都过去一夜,自己都已不计较了,为何还要这样闹?
谢云章筷子一扔。
“又闹什么?”
“我不是跟你赌气,我想独居冷静一段时日。”
这是闻蝉昨夜深思熟虑的结果。
眼前人是谢云章,她没法像讨好一个陌生人那样讨好他。她总对人有期待,希望他像从前那样,不经意间流露的,都是对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