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允心知肚明,在后侧方紧紧盯着这样的陈均安有点喉咙发紧。他想慢条斯理舔过红痕未褪的眼角,来到薄唇啃咬下巴,逮着细长颈部上的夺目黑痣留下印记。
“看我干嘛?”
陈均安的声音吓得晁允后退半步,他弯唇伸手抚平翘起的碎发,“胆子这么小?”
晁允当即哭丧着脸,不管不顾抱着陈均安的手臂,“吓到我了,你快点保护我。我好害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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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害怕什么?”
“……”晁允说不出来。
陈均安似笑非笑看他,手指勾起晁允肩膀上那根黑色背包带,拉着人继续走。
马大哈坐在车里,静静看着两个男生远离。但不得不说陈均安侧身站着,眉目清冷,另个男生右肩紧紧贴着他的后背,寸步不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。
那个压抑凶性掠夺的眼神,陈均安看不明白,他看得清清楚楚。
遥远的记忆回想起网吧开黑,角落里的陈均安与现在相比更加瘦弱,电脑的灯光打在脸上照得人像个瓷娃娃。
马大哈从小在阴暗仄隘的小巷子长大,从没见过这种精致浑身散发矜贵气质的人。
网吧这种地方衬得他格格不入,马大哈从兜里掏出烟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厕所抽,就听到身旁人冷淡的语调:“可以给我一根烟吗?没尝过,有点好奇。”
马大哈鬼使神差将烟递了过去,借着昏暗灯光细致打量少年的长相。
后来交集越来越多,他不受控制产生怜悯之心。开始各种猜测陈均安的过往经历和家庭环境。
他想帮他疗伤,却不曾想陈均安根本不需要。
他总觉得少年从未对任何人卸下心防,后来才知道本就不是一路人,哪里需要坦诚相待。
马大哈摸着额头上的伤疤,回想着那二十万转账和那句:“有点无聊,不和你们玩了。”
云泥之别,帮天之骄子挡块板砖都能得到老家县城一套小洋房的钱。
开车时透过后视镜看到路边的互相研究腰围的男生。
他今晚还要回医院看望弟弟,明天一早还得去工地干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