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佳佳家境有点差距,都已经不被认可苦苦支撑,分手吵架好几回。
陈均安不愿再说,打声招呼去了趟洗手间。
他在一个没人的角落向高来红打去电话,本质上在陈均安心里母亲要比父亲多些人情味。可接通瞬间他又说不出话,只能慌乱组织语言。
“你来找我,又是为了晁允的事情。”那边高来红语气笃定,笑几声说:“陈均安啊,你还是选择了所谓爱情,来辜负妈妈的苦心经营。”
哪怕这些年聚少离多,哪怕母子俩不算熟悉,此时此刻心底的愧疚难堪快要将人淹没。
陈均安长睫颤抖,低声:“妈,我想求你一件事。你是知道的,一个二十出头年轻人的未来前途不是用来开玩笑的”
“有的玩笑,只要你有钱有权就可以开。”
“当年晁允父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,从来没有朝我下手。你们针对晁允有什么意思,有什么冲我来好了。”陈均安音量没控制住提高几分,反应过来顿住,“对不起,我们好好聊一聊。”
“晁允是个很优秀很努力的男生,只要抛开偏见多,看看就会发现他有数不完的优点。我不明白性别孩子真的很重要吗?还是说你们早就找好联姻对象,性别孩子都只是借口。”
那边的高来红对于他的失控反而感到高兴,“没关系不用道歉。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需要聊的,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,只有一件事就是分手、不分手。你爸只是从他的学业下手你就受不了,那后面的手段你可怎么办?”
“你爸已经把那个私生子领回家,陈均安,你要为了这份爱情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吗?现在先不要给我答案,答案在不久的将来。”
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三儿子,会拿走他父母拼搏多年的家业。
他失去父母的人脉资源,连晁允都护不住。只能看着听着,被隐瞒着,细细感受这份无力。
水流冲打手心,刺骨寒冷带来微微痛感。
“晁允?他不是被停课了吗?”几个男生闲聊着勾肩搭背。
陈均安眼眸微动,将水流关小几分。
“我还以为晁允有多牛逼呢,搞半天杰赛普选拔赛名额是走后门啊。有人举报了,那法官和他妈妈认识,要不我说呢投胎是门技术活,一个恶心同性恋还在饭店里亲来亲去。就这还一群人追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