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兄,你不是在开玩笑吧?”顾岱钧有些疑惑。
连理枝冷哼一声回应道:“你看我是像在开玩笑吗?”
“初映寒的实力到底如何想必连兄十分清楚,再加上她身边有紫鸢仙子和任乘风等高手,以我们的实力恐怕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。”顾岱钧对此十分不解,现在他们加一起只有七人,其中还包括崔元良这个累赘,任乘风那边很有可能还有六人,就是比人数,他们也不见得有多少优势。若论实力,在众人之中没有人是初映寒的对手。
“怎么,怕了,只要你们几个乖乖听话,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事,如若不然······”连理枝并没有把话说完,话中的威胁之意已经十分明显。
“连理枝,我忍你很久了······”顾岱钧自始至终都将连理枝等人当成暂时的合作对象,可是连理枝再三出言不逊,明显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。说到底,大家的实力不相上下,谁又比谁高人一等,想到这里,顾岱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正等他要发飙之时突然从连理枝身上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。
顾岱钧面色巨变:“你、你······”
“还有你们,最好乖乖听话。”连理枝面色冰冷,继续给顾岱钧等人施压。
顾岱钧的脑海中闪过好几种猜想,他与连理枝有过几面之缘,连理枝之前明明是灵海境后期强者,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足以与灵王境强者抗衡。要说连理枝本身就是灵王境强者,他绝不会相信,就算连理枝能骗过他们,也不可能在斗灵大会上骗过这么多灵王境强者。从灵海境后期到灵王境初期有两道门槛,有些灵海境后期强者用十几年甚至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灵王境,连理枝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突破。
顾岱钧在否定之前的猜测之后,脑海中又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,眼前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连理枝,从两人在北冥仙境中初次相遇,他就感觉连理枝有些怪怪的,现在回想起来,这其中必有蹊跷。
在大家入阵之前,灵王境强者大多分散在北冥玄煞阵的各个方位,凤仪轩没有对入阵人员进行仔细排查,如果这个时候天罗门利用易容术将人调包,北冥玄煞阵中确实有机会混入灵王境强者。顾岱钧转头看向崔启圣,总感觉眼前之人也不是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个崔启圣。
有些事情根本容不得仔细推敲,顾岱钧越想越不对劲,突然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,如果他的推断全部正确,天罗门和天道宫很可能早有预谋,只是他想不通,天罗门和天道宫冒大么大的风险派灵王境强者介入到底要做什么,难道只是为了除掉初映寒等人。现在他们几人对连理枝来说还有利用价值,然而这只是暂时的,一旦等他们失去利用价值,连理枝很可能会杀人灭口。
不管眼前这个人到底谁,从他暴露实力的那一刻起,顾岱钧等人已经没有任何退路,拳头大就是道理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顾岱钧此刻只能选择暂时隐忍。
······
任乘风等人自从走出阴阳阵后没有再遇到其它危险,转眼之间夜幕降临,周围没有合适的露营地,众人只能在原地露营。
在北冥玄煞阵中始终睡得不踏实,翌日,大家都起得很早,当初映寒醒来之时发现任乘风不见了。
初映寒立即将其他人聚集起来询问情况:“你们知不知道学弟去哪里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表示没有见到任乘风。
“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?”
“不会,以任乘风的能力足以应对任何危险,昨晚我睡得很浅,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周围有任何动静。”紫鸢仙子向其他人说道。
“如果我没有猜错,学弟一定是去伏击崔元良了。”初映寒思考了片刻后说道。
“你们可能不知道,崔元良也在鸿尘学宫中修炼过一段时间,学弟曾在公开场合将崔元良击败,崔元良一直对此怀恨在心,多次找人追杀学弟。这次崔元良也来到此地参加试炼,学弟肯定是想趁这个机会找崔元良报仇。”初映寒继续向紫鸢仙子等人解释道。
“崔元良身边有崔启圣和连理枝等高手,他就算实力再强,也敌不过这么多高手。”紫鸢仙子面露忧色。
“大家快点收拾东西,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。”初映寒知道任乘风底牌众多,不过紫鸢仙子说得很有道理,对方人数众多,任乘风此去必有危险。
晏南英突然嗅到一股阴谋的气息,也许其他人不了解实情,她身为天道宫的修炼者,对崔元良十分了解。即便崔元良在天宫的地位再高,天道宫也不应该将试炼名额给他。晏南英总感觉这其中有问题,不过转念一想,崔元良应该不至于拿自己当作诱饵。以初映寒的实力在这里几乎没有敌手,现在初映寒心意已决,晏南英决定继续跟在初映寒身边,如果顺利,或许有机会除掉天宫的人。
伍思巧和尹惠茜的想法大致与晏南英差不多,无论如何任乘风都救过她们的性命,这个时候断然没有退缩的道理,更何况有初映寒在,她们不惧任何对手。
初映寒等人并不知道,任乘风是在半夜离开的,初映寒的判断十分正确,任乘风正是想借助这个机会除掉崔元良,这也许是他最后的机会。
任乘风之所以孤身一人行动是不想将初映寒等人牵连其中,杀崔元良毕竟是他自己的事情。更何况他现在实力大增,既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布置像阴阳阵这种中级阵法,又能够使用念力场,还可以借助龙战天的力量使用《腾飞术》,即便崔元良身边有两位灵海境后期强者,他也丝毫不惧。如果初映寒等人在身边,他反而放不开手脚。
“连兄,你不是在开玩笑吧?”顾岱钧有些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