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李孝泽已经成家了,老三李孝辰比李小虎大三岁,今年 14 岁,老四李孝宇今年才 9 岁。
二伯昨晚一夜未归,想必是遭遇熊瞎子后,拼了命地逃,最后在山脚下被进山的人发现。
他应该是自己挣扎着逃了出来,可无奈失血过多,晕死在山脚了。
这次进山,是因为老二李孝逸谈了个对象,婚期都定好了,二伯就想着弄两道硬菜,给席面添添彩。
哪成想,这一去,竟成了永别……
大爷爷此时也在一旁默默地抹眼泪,李小虎见了,心里一阵酸涩,连忙走上前去:“大爷爷~”
大爷爷用手胡乱地擦了擦眼泪,声音带着些许哽咽,说道:“小虎来了,你信沧二伯走了,你跪下,送你二伯一程吧。”
李小虎闻言,神色庄重,恭恭敬敬地跪下,连着磕了四个响头,每一个头都磕得实心实意,以表对二伯的敬重与哀悼。
眼下正值“破四旧”时期,一切从简,没有烧纸钱之类的仪式,这场丧事办得匆忙又简单,一早上便草草了事了。
下午,大队部屋内。
“昨天村里的李信沧进山,遭遇熊瞎子,人没了,这畜生沾了人血,肯定不能留!信正,你早上带人去勘察,有啥发现没?”大队长王福生抽着旱烟,眉头紧锁,神色凝重地问道。
“我今早带人沿着二哥的踪迹一路找过去,二哥遇袭的地方就在离山脚一公里左右的地儿,这畜生也不知道咋回事,居然跑到近山来了。”李信正眼眶通红,声音里透着悲愤与不甘,心里一个劲儿地埋怨:可惜早上没找到那该死的畜生。
“你现在就召集村里的民兵队,都来大队部拿上枪,这两天务必把这畜生找出来!它就在靠近村子的山里,这隐患太大了。”王福生猛地站起身,语气坚定,眼神里透着决绝,狠狠地把烟袋锅子在桌子上敲了敲。
“行,我这就去喊人。”李信正应了一声,转身就要往外走,脚步匆匆,带着满腔的怒火。
“务必小心点,可不能再有人出事了!”王福生追到门口,不放心地叮嘱道。
“没问题。”李信正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,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。
“富贵,你跟村里人说一声,这黑瞎子没除掉之前,都不准进山。”王福生又转向王富贵,神色严肃地说道。